時間不長,後院外傳來一個聲音:“虹兒,開門!”

陶爸陶媽急忙前去打開後院門,借著幽暗的燈光,看到門外一前一後兩個人走了過來,前麵走著王夢婷,後麵走著林昆。林昆的肩膀上扛著那柄鐵叉,鐵叉的兩端各掛著兩匹血淋淋的狼。

陶爸陶媽又驚又喜,讓二人進院。

“哇!”眾女人看到,都驚叫起來。

陶彩虹聽到後院動靜,知道林昆和王夢婷回來了,亦跑了過來,詢問二人受傷了沒有?

“沒有,我們好著哩。”王夢婷答應著。

將四匹死狼交給陶爸陶媽去處理,林昆和眾女人又回到樓上,重新洗漱,然後上床睡覺。勞累了一天,晚上又去打狼,忙碌半宿,不僅眾女人,就是林昆和王夢婷,也都想睡覺了,於是都不想再折騰,各自睡去。

次日清晨,眾人還在睡夢中,忽被一陣叫喊聲驚醒,細聽時,卻是陶爸陶媽做好了早飯,在樓下喊眾人過去吃飯的。

大家急忙起床,洗漱完畢,回到老屋這邊來吃早飯。

山裏的早飯,自然與城裏不同。城裏的早飯,以稀飯、饅頭、麵條、包子為主食,而山裏的早飯依然屬於正餐,以大米飯為主,還得炒上幾個菜下飯。

昨晚林昆和王夢婷打了四匹狼,陶爸陶媽將狼剝了,將狼肉醃了,將狼心狼肺做一鍋煮了,伴一些山筍、小尖椒之類,盛了兩大盆,端到餐桌上,熱氣騰騰,香氣四溢,很是誘人。

陶爸陶媽又問林昆喝酒不?林昆瞅著陶彩虹,陶彩虹瞅著眾女人,眾女人笑說:“有恁多好菜,不喝一點酒,豈不是暴殄天物!”

陶爸陶媽不懂暴殄天物的意思,但看到眾人的架式,似乎都想喝酒的,便去抱來一壇酒,笑說:“這是一壇女兒紅,原來是為虹兒出嫁準備的,現在提前開了,大家嚐嚐。”

“謝謝陶爸陶媽,你們真好!”眾女人十分客氣地表達了謝意。

陶媽去拿來一疊大瓷碗,陶爸開壇倒酒。

眾人驚訝起來:“陶爸陶媽,要喝這麼大的一碗麼?”

“當然!喝這女兒紅就得用這樣的粗瓷大碗喝才痛快!”陶爸一邊倒酒,一邊笑著說。

“那我要開車,可不能喝!”林昆推辭著。

“難得回家一趟,那就多住幾天撒,今天不用走,也就不用開車了。”陶媽笑道。

“嗯,小林子,我媽說得對,既然回來了,那就多住幾天,我帶大家去登山,這鳳凰山好玩的地方可是多著哩。”陶彩虹在一邊補充說。

林昆知道盛情難卻,也就由著他們了。

九人當中,除了林昆、王夢婷、童歡、童樂這四個人外,其餘五人都是經常性聚在一起喝酒的,任是什麼樣的酒對於她們五個來說,那都是小菜一碟,不在話下。

果然,酒碗舉起,酒一入口,童歡童樂便咳嗽起來,臉也紅了,顯然不勝酒力。秦婌嫻、陶彩虹、宋牡丹、李加唐、費娣娣這幾個人卻像是沒事人一般,大口地喝著酒,大塊地吃著肉,絲毫沒有不適應之感。

陶爸陶媽看在眼裏,心裏卻暗暗稱奇。又去看著林昆和王夢婷二人,他們亦像沒事人一般。

正吃之時,忽然從大門外闖進來一個人,陶爸陶媽見了,急忙起身讓座,陶彩虹看見,亦問:“二叔,吃過早飯沒有?來坐下吃一點嘛!”

原來,走進來的不是別人,卻是陶爸的弟弟,陶彩虹的叔叔,陶二有的父親陶無難。

陶爸兄弟二人,老大便是陶無災,老二便是陶無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