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你這個厚臉皮的男人。
你以為你吹著口哨在我身邊晃來晃去很帥嗎?
你裝作無意一樣地撞撞我的胳膊拉拉我的頭發我會花癡嗎?
我不是十三歲的小女生,別老是扯我頭發還有
我討厭暴力。
哪怕是溫柔的暴力。
有時我真懷疑你的大腦是不是秀逗了?
上課的時候你扭頭對我做鬼臉老師看不見別人還看不見嗎?
而且你的鬼臉做得真難看!很囧額>0<
我麵無表情不想理你,我隻是在想你的筋是不是被人擰過。
你傳過一張紙條來,上麵寫著:今晚跟我“VOX”吧!
我看了你一眼,你咧著嘴巴對我笑,那架勢好像在做田七的廣告。
我叫付心愛,他是紀宇。
我們一起學的專業是廣告設計。
我跟他還沒有正式確立戀愛關係,他沒表白我沒反應。
但是,我們之間奇怪地很有共鳴,這點很讓我煩心。
而他紙條上的“VOX”指的是VOX酒吧,是樂隊專場的表演酒吧。
今晚的風有些曖mei,台上的樂隊吉他手激情澎湃地彈著吉他,
台下人聲鼎沸尖叫聲四起一個撞出了鼻血的男人伸出大拇指被眾人拱來拱去。
芝華士12年是我的照例,我跟紀宇並排坐在吧台。
他拿出一根煙給我,我接了,他笑了一下。
他說少抽,你心髒不好。
我說我喜歡,你咬我。
他說,不咬你,你還沒洗澡。
我翻他一眼,你想死了吧?
在酒吧特殊氣氛的催化中人們常常放縱地喝酒,紀宇有些醉了。
他要繼續倒酒的時候我擋住了酒杯,說不許喝了。
他看著我笑笑又咳嗽了兩下,醉意地說:“今夜無醉今夜無罪”
我說你不要犯神經,你再傻B我就扔你一個人在這兒我回去。
他拉著我的胳膊,眼神迷離地看著我說:“你舍得?”
我看著他,沒有說話。
我並不是鐵石心腸的女子,對於他我承認是喜歡的,
莫名的吸引總是牽製著我的呼吸,我似乎,也有些無法抗拒。
但是剛跟談了五年的男友分手這也著實讓我痛了一回。
現在對感情有些麻木,甚至有些懼怕,所以麵對紀宇我故意表現地冷淡,
不想投入又想擁有,就是現在的我的心情。
我坐下,看著他。
他開始帶著醉意講起他中學打架的事跡,講他如何被一幫人圍攻,
講他如何為兄弟出頭然後被人拿頭往牆上撞成間歇性失憶,
講他如何憤怒中發誓有天要讓他們全部跪在他麵前道歉……
可是現在不這樣想了,因為男人成熟了,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些男人必須經曆的陳年往事就當是磨練了意誌,現在他隻想安穩地活著。
活著。
我看著他,然後喝了一口酒吧燈光照耀下琥珀色的酒。
晚上我扶著他回學校,對他警告以後不許喝這麼多,你隻許借我的肩膀用這一個晚上,
紀宇不屑地說:“你多榮幸,摸著我的腰感覺怎麼樣,手感很好吧?記住哦,隻有這一個晚上哦。”
“我回去要洗半個小時的手。”把他扔在男生寢室門口我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寢室洗手的時候下意識地看著手發呆,寢室姐妹說:“心愛姐,你媽電話。”
“哦!”
“心愛啊,你在學校還好嗎?”
“好著呢媽你跟爸呢身體都還好吧?”
“我還好就是你爸的肩膀現在一到晚上就疼”
“那你給爸多按摩下用那個虎頭的膏藥貼一下你跟爸多注意身體我什麼事兒都沒很好”
“那就好心愛啊好好學習那媽掛了”
“好吧那媽再見”
我是爸唯一的女兒,他從不對我說些溺愛的話語,不像媽這般問候我,
但是爸沉默的父愛我懂,我比誰都愛爸。
這個世界上誰都別想侵犯到我的父母,自私的保護欲誰都有,我也一樣。
上帝,你能不能讓爸媽永遠活在我身邊?
2
大學畢業前,老班安排了一次旅行,
我跟幾個女孩子在前麵邊走邊說笑,紀宇和四個男人從我們幾個女孩子麵前走過去吹了一聲口哨。
我嘴上嘀咕“吹你奶奶個腿”心裏卻情不自禁地歡喜。
我們始終這樣曖mei著,沒有原因,沒有結果。
我仿佛習慣了這樣的曖mei,既然是上帝的旨意,我為什麼要違背呢?
幸福誰不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