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勳被衙役抓著雙臂,憤怒質問,“你為什麼要砸碎酒樓,是故意報複嗎?你明明知道我們酒樓的損失有多慘重,你為什麼還要砸了它?你究竟存的什麼惡毒心腸!”
裴勳冷笑一聲,毫不客氣地懟回去,“是誰派你們來的?”
衙役頓時愣了。
“既然你們裝聾作啞,我隻好去官府投訴你們。告訴你們背後指使你們的人,想陷害我的代價很大。我若是進了監牢,你們的主子恐怕也逃脫不了幹係。”
裴勳陰狠的話讓四周的人竊竊私語起來。
裴勳繼續威脅,“你們也知道我家是做什麼的,我祖父乃是兵馬司副統領裴仁義,我堂兄裴勇乃是軍營裏的校尉裴平。你們敢誣陷我偷盜,我祖父和叔父必然不會放過你們。”
“我呸,你們裴家就是欺負我們普通老百姓,仗著權勢欺壓我們。你們早晚遭到報應!”其中一個膽子稍大的青年男子跳出來罵道。
裴勳挑釁的看著青年男子,冷冷說道:“你們這些刁民,我勸你們少管閑事。不然,小心禍及家人!”
這時候,程然終於忍不住了,衝進場中。
她攔腰抱住裴勳,厲聲說道:“你這人真可惡!明明是你先撞我在先,還冤枉我偷東西。你還講不講理?”
“是你撞了我在先!”裴勳瞪圓眼睛吼道,“我好端端走路,怎麼會突然撞到你?你撒謊。”
程然氣極反笑,“你睜大眼睛瞧瞧,我是穿著裙子的人,我是女的!難道你還想占我的便宜?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誰知道你是不是騙我的。”裴勳咬牙切齒地盯著程然。
程然冷笑,“我懶得跟你廢話,你趕緊讓開!今天我還有別的事,沒空在這兒跟你耗著!”
“我偏不讓,你打算怎麼辦?”裴勳寸步不讓。
“我看你是找揍!”程然揮舞拳頭就要揍裴勳。
這時候丫鬟趕來,攔住程然。
“小姐,您消消氣,千萬不要動氣。”丫鬟焦急地勸解程然,“奴婢已經請來郎中了,您別動怒,免得氣壞了身子。”
說罷,丫鬟吩咐護衛把裴勳帶走。
裴勳不甘心,拚命掙紮,“放開我!我不走,我還要看戲!”
“我勸你不要掙紮了,否則吃虧的可是你自己。”程然淡淡提醒他。
裴勳狐疑地看著程然,警惕地問道:“你什麼意思?”
“你看看你現在的模樣,你確定自己還能繼續在這裏待下去嗎?”程然鄙夷地掃了他一眼。
雖然她討厭裴勳的無恥,但是同為女子,她實在不願意看見裴勳在眾目睽睽之下丟人現眼。
“我為何不能待在這裏?我是花魁!花魁懂嗎?我隨時都會招來顧客,我有的是錢!”
裴勳傲慢地抬起下巴。
程然嗤笑,“花魁也不過是妓子,你覺得那些顧客是衝著你這副尊榮來的?”
“你胡說八道什麼?”裴勳惱羞成怒,用力推開程然,然後邁腿走進戲院。
戲台上傳來咿咿呀呀的唱腔,引誘著每一位進入戲院的人。
裴勳昂首挺胸走上前,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他拿出銀票遞到台邊的公證人麵前,說道:“這裏是一兩紋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