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咽了咽唾沫，喃喃道：“他真好看。”
一旁的少女噗嗤笑了，說道：“你不要看他年輕，他都二十五了。”
程然一臉懵逼：“.......”
看起來像個未成年。
“咳咳，那個，你們繼續。”程然幹笑著說道，扭頭就溜。
這時，程然突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從眼前閃過。
那是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孩，相貌清雋儒雅，一襲紫金錦緞華服，頭戴墨玉冠，渾身散發著貴族氣息。
程然立刻認出他是誰了，“陸家二公子他居然也在這裏。”
她不由停住了腳步，看著陸少軒的背影，若有所思。
陸少軒很快就從人群中消失了。
程然收回視線，低頭思考著什麼。
陸少軒為什麼在這裏呢？他為什麼要來戲坊呢？難道他跟劇團的人認識？或者，他隻是偶爾路過罷了。
不管如何，程然決定跟上去瞧瞧。她抬腿邁步跟了上去。
跟著陸少軒穿過街巷，走了很久，最終停留在戲樓前。
戲樓前早已排起了長龍，一個個爭先恐後的喊價，吵鬧聲不絕於耳。
陸少軒拿著扇子敲打桌子，朗聲叫道：“我出十兩銀子！”
“十五兩！”
“二十兩！”
“五十兩！”
陸少軒一副誌在必得的模樣，“一百兩，這位姑娘的賣身契我買了。”
眾人紛紛噤聲，議論道：“一百兩......真土豪！”
女孩欣喜萬分，“謝謝這位爺！”
女孩跑到櫃台付賬，程然趁機混入人群中。
戲台上的表演還沒結束，台下坐滿了觀眾。
程然在一個空位置坐下，靜靜聆聽著戲。
“......”
一出大戲結束，戲院內鴉雀無聲，所有人屏住呼吸，靜靜等待著接下來的節目。
“下麵要請出今天的壓軸戲——《牡丹亭》，這出戲是我們大楚國曆史上著名詩人杜甫的作品，他以‘牡丹亭’命名，意喻‘牡丹紅，君子也’。”
台上的女人嗓音悅耳動聽，說話語速不緊不慢，卻讓台下的人全部聚精會神，仔細聽著，生怕錯過任何精彩之處。
程然聽的入迷，恨不得自己化身台上的女人。
“啪！啪！啪……”
一連串掌聲響起，台下眾人鼓掌稱妙，甚至還有人激動的喊道：“好！唱的太好了!”
程然不免羨慕，她雖是個女兒身，但卻是個文盲。
她記憶力超級差，讀書時常犯困，一些經典的詩詞她根本念不出來，更別提唱戲了。
所幸她的父親是個飽學之士，教了她許多歌謠，她才勉強能哼唱幾句。
程然看著台上的女人，忍不住感慨道：“這戲樓果然是京城最熱鬧的地方啊，連一出戲都能吸引這麼多人前來。”
“嗯。”旁邊的女孩點點頭，“戲台上的女子是數一數二的美人，名叫寧蘭芝。
“這樣啊，怪不得有這麼多男人在這裏歡呼。”
“是啊，要是我有她一半漂亮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