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不記得了。
香秀放盆放在旁邊,瞪了他一眼。
“心裏沒有鬼,害怕什麼,要不你把心裏話都說出來告訴我唄。”
福生看著香秀清澈的雙眸倒影著自己的模樣,心裏百轉千回。
他說自己是吳魏忠,可是長著福生的麵孔。
吳魏忠已經死了,他現在就是福生。
“沒有,我是福生,你的丈夫。”從來沒有的肯定,以前是自己接受不了現實,可是現在他的人生就是福生的。
福生的雙眸從來沒有的堅定,拉著香秀的雙手:“我是你男人,王福生,以前是現在也是。”
香秀看著福生堅定的眼神,她抬頭仔細的摸著福生的臉。
她看過吳魏總的照片,他根本不是福生。
香秀的眼淚不斷的落下:“對,你是我男人福生。”
福生用額頭頂住了香秀的額頭,有些激動。
彎下身將香秀抱起來融入了黑夜當中。
香秀和福生昨天鬧了一晚上。
早上很晚才醒,香秀推著福生:“趕緊起來啊,今天我們得去爸媽那邊看看,還要訂假肢。”
福生閉著眼睛把香秀拉回到自己的懷裏。
“在睡一會,累啊,腰疼。”
他的手又開始不老實,四處點火。
香秀被福生抓到了癢癢肉的地方,笑的喘不上來氣。
福生趁機吻上她的唇。
外麵傳來的敲門聲,讓香秀瞬間清醒用力的推開福生。
急忙穿好衣服開門看到金寶站在門口。
王金寶是老大王齊天的兒子。
“金寶你怎麼來了?”
“三嬸,我媽說讓你去救救小叔。”
香秀神色有些緊張,昨天根生從自己家出來,難道讓陳金華看到了。
“不知道。”金寶轉身跑了。
香秀回屋看著福生:“趕緊起來,你媽又欺負根生了。”
福生歎了一口氣,懶洋洋的起身。
金寶跑回了屋子看著方靈:“媽,我說了,你答應給我一毛錢買糖的。”
方靈從兜裏拿出一毛錢給了金寶,轉身跟王齊天說。
“這回我看你老三怎麼對付你媽。”
方靈臉上露出十分得意的笑容。
王齊天沒有好眼神的看著方靈:“整天算計我媽。”
方靈不高興掐了一把王齊天:“算計怎麼了,我那天跟你媽說分地的事情,她說我們沒有分家,那地都是她的,沒有一塊是我的,我就活該餓死啊,早知道這樣,我也學香秀當初分家。”
王齊天揉著方靈掐的地方:“哎呦,疼死了,你在掐我就更養不好病了。”
提到這事,方靈更生氣,自從上次被打了之後,王齊天就好用過。
“你那天到底幹了什麼,被香秀打成這樣,你是不是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了。”
王齊天翻身背對著自己的媳婦,不說話。
方靈推了一下王齊天:“那兩口子來了,有熱鬧看了。”
福生還有香秀兩人走進陳金華的屋子,就聽到根生的聲音從他的房間裏傳出來:“媽,我求你了,放我出去,我要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