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大夫從兜裏拿出現金七百塊錢,看著香秀:“對了,你沒有手機,你有銀行卡嗎,我可以轉賬給你。”
啥銀行卡?
香秀不懂。
“是不是存折啊,我們村子裏好像有一個郵政儲蓄所能辦存折。”
香秀之前是窮人,根本沒有辦過存折這種東西。
明大夫愣了一下,笑著搖頭:“我怎麼覺得你好像不是我們這個時代的人呢。”
香秀心虛了一下,生怕明大夫發現自己什麼端倪。
急忙打著馬虎眼:“我們村子在大山後麵住,比較窮。”
明大夫點頭:“你有空就辦一個存折,我看看能不能轉賬過去,如果不行的話,我隻要那現金給你,不過真的不是很方便。”
香秀聽到外麵蘭芝清脆的聲音:“左阿姨,你怎麼來了啊?”
香秀想到那個名片上的名字好像叫左山琴的,走出煎藥室。
看到那天見到的女人,和上次見麵比,香秀感覺她瘦了好多,鬢角的頭發已經雪白。
香秀心裏疼了一下,恭敬的走到女人前麵,從兜裏拿出鋼筆來。
“你好,我今天打掃病房的時候,發現了這支鋼筆。”
左山琴看到鋼筆的時候,豆大的淚水掉落,握著鋼筆連聲道謝。
蘭芝滿臉的哀傷:“左阿姨,劉律師過世了,你要節哀啊,醫院這邊如果有什麼事情,我會通知你的。”
香秀看了一眼蘭芝,這個女人還真的挺會拍馬屁的。
左山琴沒有理會蘭芝,抬頭看著香秀:“謝謝,我這裏準備了一萬元算是酬謝了。”
香秀急忙推脫:“不用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左山琴眼裏滿是讚賞:“以後你有什麼事情就過來找我。”說完轉身離開了醫院。
香秀莫名的心裏有些難過,和明大夫告別,轉身下了一樓的超市。
拿著福生的吩咐買大米還有白麵。
香秀沒離開多一會兒,左山琴從又跑了回來,她焦急的尋找著香秀。
蘭芝看到左山琴又回來了,急忙熱情的跑過來,這可是醫院的大股東,如果把她巴結好了,自己以後就能安枕無憂的在醫院工作了。
“左阿姨,你是不是忘記什麼東西了?”
左山琴拉著蘭芝的手:“剛才給我鋼筆的那個姑娘呢?”
“她啊,不過就是一個臨時工,基本打掃完衛生就離開了。”蘭芝不以為意的說道。
左山琴皺著眉頭訓斥道:“工作不分貴賤,蘭大夫,我怎麼從你的口氣聽到瞧不起人的意味呢,希望你下次注意,這樣很影響醫院的口碑明白了嗎?”
蘭芝害怕的解釋著:“左阿姨,我沒有那個意思啊,你誤會了。”
“還有,在醫院裏我希望你尊稱我一聲左董事,不是什麼阿姨。”左山琴的口氣十分的鏗鏘所有力。
蘭芝急忙點頭:“您別生氣,左董事。”
左山琴手裏握著鋼筆裏的字條問道:“那女孩要什麼時候還回來?”
那字條上的筆跡,左山琴清楚的知道是自己兒子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