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秀看著雙眼緊閉的丈夫眼睛裏滿是悲傷,起身的時候眼神猶如十二月的寒冬般冰冷。

站在門口看著掐著腰的婆婆:“媽,我給福生喂飯了,他過了時間就不吃東西了。”

婆婆陳金華冷哼一聲:“誰知道你幹什麼去了,說不定屋子裏還藏著野男人,反正我兒子現在啥也不知道。”

“媽,說話有憑有據,你整天罵我這些不三不四的話,你也是罵福生呢,哪天他醒過來了,你要怎麼麵對他。”

香秀被氣的臉色慘白,想起早上王齊天欺負自己的事情,今天她豁出去了。

婆婆掐著腰指著香秀的鼻子罵:“我呸,別把自己說的好像多幹淨一樣,昨天下地插秧,你自己說多少個男人幫著你的。”

婆婆讓香秀插了整整兩畝地禾苗。

之前和福生關係好的礦工看著她太辛苦,趁著下工的時間過來幫她。

香秀看著婆婆三角眼裏滿是刻薄之色,如果她不是自己男人的媽真想上去狠狠撕了她的嘴。

“那是福生礦上的工友過來幫著我,還有你讓我種全家的地,工分錢你是不是給我一些,福生看病需要錢。”

整整一個月她種地掙下的工分都讓婆婆拿走了,這段日子她都是靠著納鞋底掙錢給福生抓藥。

婆婆陳金華掐著腰好像聽笑話一樣:“你也好意思管我要工分錢,你知道福生好的時候,每個要給我十五塊錢,你掙的那點工分錢不夠福生給我的零頭。”

香秀被婆婆氣笑了:“福生現在生病了,我需要錢給他看病,不然你給我錢給福生看病。”

“我呸……你這個喪門星,我兒子現在半死不活的就是你克的,你想在我這裏騙錢然後你去找野男人。”

香秀真是受過了自己婆婆這種汙言穢語。

心口被氣得砰砰亂跳。

“媽,我是福生的媳婦,你整天一口野男人的,你是想讓別人看我們老王家笑話?還是你誠心不想讓我住在這裏?”

香秀真的不明白婆婆腦袋裏是漿糊?

整個村子都看著自己老王家的熱鬧,她就整天的罵找野男人的話,這是給自己家潑髒水。

陳金華聽到香秀敢反駁自己,氣得挽著袖子要打她。

“不要臉的小娼婦,你敢頂撞我,我今天就代替我兒子休了你。”

香秀冷笑了一下,她早就明白婆婆的心思。

自己剛嫁過來沒幾天,男人就成現在這樣,她早就想把自己趕出家門。

“你沒有那個權利,你想讓我和福生離婚,也得他坐起來親自跟我說。”

大哥兩口子從屋子裏走出來,王齊天站在婆婆的身板叫囂:“老三媳婦你怎麼跟媽說話,信不信我揍你。”

他挽著袖子比劃著,早上被香秀打的事情還心有餘悸,不敢上前真的打她。

香秀眼神如刀的瞪著王齊天,嚇得他低著頭躲在婆婆後麵不敢出聲。

她的眼神裏滿是蔑視,站在門口看著婆婆冷聲道:

“我知道你嫌棄我,幹脆分家吧,把山腳下的那個平房給我,我帶著福生過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