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把這事給忘了。
害。
最近事太多。
“就當是吧,茗仙啊,你明天來看我,記得帶點好吃的,這裏夥食,好像不咋樣。”
王茗仙很是佩服自家夫人哪都能適應的這個好習慣。
但有一點,她還是要問清。
“那夫人,你打算怎麼翻案啊,需要我做什麼?”
不愧是茗仙。
薑鈺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湊近來聽話。
一番耳語結束,王茗仙聽明白了:“淑婕妤嗎?你確定你家這個大姐會幫你?”
“哼,”這點,薑鈺還是很有信心的,“你隻管去傳信,這事,她非幫我不可。”
因為,一不小心,就讓她捏住了她的把柄了捏。
僅僅三天。
薑鈺就從牢裏被放了出來。
說來,這事薑鈺自己也是震驚的程度。
這麼容易?
就這?
才出了牢獄,外頭就有一輛馬車在候著她,幾乎是被強拉著,她被拽上了車。
車裏隻有薑姒。
再見薑姒,薑鈺覺得她像是瘦了半圈,但人看著,又更為神色凜冽了點。
短短一段時間,她經曆了什麼?
“大姐,我好想你,多虧你解圍,不過大姐,你到底使了什麼法子替我解的圍。”
“不過是替你找了個替罪羊罷了,那人也真有趣,我正巧將目光放在了他身上,他自己,倒先跳了進去。今科探花郎,那個姓曾的,他自己去招認了,說他才是主使,你不過是被他利用了。”
“什麼!”
曾才學自己認罪了?
薑鈺心情急切,也不想再和薑姒攀談,急著就要跳下車,薑姒卻拉住了她。
“小妹,我既幫了你一遭,你的誠意呢?”
她說的是那份上陽兩個狗官招認的口供,上麵明確提到了薑姒。
薑鈺瞬間冷靜了下去。
她這人雖然一向講究誠信,別人既然幫了她一回,她自然不該藏著再掖著。
但問題是。
薑姒幫她了嗎?
沒幫啊。
純純是曾才學那個傻子自己非要往裏跳,薑姒其實什麼也沒幫。
既然沒幫,那她何必浪費這份得之不易的把柄。
“大姐,我的誠意一向都在心裏,我對你再誠心不過,這事吧,我想我們還得從長計議——別生氣,我是說,那份口供它不在我身上。”
“在誰身上?”
“在屠岸甫身上,你也知道,他剛離了京。”
薑姒氣性不順,聽出來了。
“薑鈺,你在這裏空手套白狼,耍我呢?”
“大姐!”薑鈺狗腿子似的坐到了她身邊,用手撫摸她的心口,“你這話怎麼說的,分明是大姐體諒我這個妹妹被人構陷,於心不忍,這才幫了一把,而妹妹我,也絕對答應你,隻等將軍回來,我把那份口供偷出來再交給你。”
薑姒終於被哄順了脾氣,低眉看她。
忽說起一樁薑鈺都快忘記的事。
“你和屠岸甫兩人好手段,聯手將五公主送去了北齊,五公主出嫁那日,是我為她操辦的,你說她臨走時說了什麼。”
“應該不是什麼好話。”
“她說,她一定會想辦法再回大梁,遲早有一日,她要手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