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告訴她,這一切興許都與眼前的女孩有關,可是她卻苦無證據。
如果不是為了譚家,她死都不會想要見徐蠻!
“徐夫人,你我的冤仇還未了結,你怎麼就想起要見我這個苦主了呢?”
徐蠻一開口,就惹得譚淑媛打了個寒顫。
她眼眶子泛紅,情緒有些激動的道:“我...我已經不欠你什麼了,你還不打算放過我?”
徐蠻挑了下眉,嘖了一聲,說話的語氣有些涼:“這話就沒意思了,你要是這樣想,我們似乎也沒有相見的必要。”
說著她就要起身離開。
譚淑媛猛地拽住她,哀求道:“是我錯了,是我不該做出那些惡事。如今我也嚐到了苦果,悔之晚矣!”
徐蠻扭頭看著她,眼神裏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你現在懺悔有什麼用,刀子捅到自己身上終於知道疼了!”
譚淑媛苦笑:“我真蠢,原以為他永遠不會像對陳翠娥那樣對待我,卻沒想過他對為他生兒育女的發妻都能狠得下心腸,又怎會是個有情有義之人。”
被軟禁的那段日子,對她來說猶如被困地獄,她白日裏求救無門,夜裏一閉眼就被惡鬼折磨,可是當初情濃時說絕不負她的枕邊人,卻嫌她晦氣,更視她為恥辱。
徐蠻不耐煩聽她傾訴,隻哼笑一聲:“你今日莫非隻是為了同我說這些?”
譚淑媛回過神,凝著徐蠻道:“你要對付徐聞,我可以幫你,但是過去的一切請你既往不咎,更不要遷怒我的家人。”
徐蠻覺得這話好笑:“我一介草民,莫非還能拿堂堂左都禦史府如何?”
譚淑媛定定的看著徐蠻道:“明人麵前不說暗話,我知道你能耐大得很。”
徐蠻重新落座,饒有興致的看著譚氏:“看來吃一塹長一智,這話真是不假。隻不過你想錯了,不是我要遷怒你譚家,實在是你們譚家欺人太甚。”
譚淑媛的神情意味不明。
徐蠻湊到她耳邊低聲道:“我阿弟的事,與你譚家脫不了幹係吧?”
譚淑媛臉色一白,想到家中近來頗不太平,她是又急又怕。
“此事是我們做得不地道,可是行哥兒不是有了更好的去處麼?你莫非還要記著這一茬?”
徐蠻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看個傻子。
“這麼說,我要是將你痛打一頓,隻要不打死你,你就不該同我計較?”
譚淑媛頓時語塞,根本不敢同徐蠻對視。
徐蠻樂不可支的笑了起來:“你看,你也知道並不能因為沒有造成惡劣後果,就能當這事沒發生過。更何況我這個人尤為記仇,人若犯我我定要加倍奉還。”
譚淑媛被徐蠻的陰晴不定嚇得身軀都佝僂起來,她聲若蚊蠅的呐呐道:“你如何才能高抬貴手?”
徐蠻止住笑,定定的看著她,語氣說不出的森然:“你根本沒有跟我談條件的資格,要對付徐聞,我還用得著你?”
說到這個,譚淑媛頓時有了底氣。
“用得著!你以為你娘與他和離便是皆大歡喜?徐聞這個人,怎會甘心吃這個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