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虛弱而急促地呼吸著,想要爬起來時眼尖地撇到茶幾上的一把水果刀,她不由得盯著水果刀出了神,半晌,當遊哥轉過身再次走過來時,她忽然抓起水果刀,直直地朝他逼近
手起刀落,原本白花花的刀刃已經沾滿刺眼的鮮血,遊哥悶哼了一聲,緊緊地捂著肩膀,鮮血汩汩地從指縫間湧出
“哐當”一聲,手一軟,滴血的刀掉在了地上,喬鬆愣怔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眼裏透著深深的恐懼,她想跑,但是雙腿軟了,跑不動
聽到屋裏的動靜聲,守在門口的幾個男人闖了進來,看到室內的現狀時,他們愣了一下,隨即有的立馬攙扶依靠在牆上的遊哥,有的立馬把喬鬆反手摁在牆上
一時失血過多,遊哥臉色漸漸蒼白,他靜靜地凝望著驚魂未定的喬鬆,喘著氣,有氣無力地吩咐道:“放了她,讓她走!”
抓住喬鬆的兩個男人傻眼了,還沒有緩過來就被遊哥凶了一頓,“放她走,聽不懂我的話嗎!?”
“是、是”
過了幾天平靜的日子,喬鬆以為自己這輩子再也不會見到遊哥時,沒想到一個電話把她的妄想打得稀巴爛
她從酒店裏逃出來後到處找著工作,準備再去麵試時,她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你就是喬鬆,對吧?”剛接通,電話裏傳出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握住手機的手微微一顫,心裏有著不祥的預感,喬鬆弱弱地問:“你是誰?”
那個男人很大聲音地說:“放高利貸的,你哥又欠我們錢了,你趕緊過來給他收屍吧”
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電話就已被掐斷,喬鬆傻乎乎地杵在原地,很久很久,她才連忙攔了一輛出租車回家
回到家,屋內亂糟糟的一片,幾個陌生的男人依靠在門口,一副吊兒郎當的姿態
其中一個男的看了看喬鬆,問:“你就是喬鬆?”
恐懼感占滿心頭,她下意識咽了口唾液,“是的”
這時,坐在沙發上的一個男人慢條斯理地轉過頭來,當認出是遊哥時,喬鬆瞬間石化
那天在酒店裏發生的事頓時又翻湧出來,她臉色微僵,心噗噗亂跳
而遊哥見到喬鬆時就像見到朋友一樣很淡定,他率先站了起來,薄唇淺揚,“沒想到我們那麼快又見麵了呀”
喬鬆沒有心情套近乎,直接開門見上道:“你們說我哥欠你們的錢,證據呢?”
遊哥俯身把桌上攤開的幾張紙條全部拿到喬鬆麵前,說:“看清了沒?上麵白紙黑字寫著喬延初的大名,他向我們借了好幾次錢,加起來一共欠我們一百萬”
巨額數字讓喬鬆倒吸了一口氣,她往前湊近一點,仔細地把幾張借條從頭到尾看了好幾遍,確認真的是事實後,瞬間啞口無言
心緊縮成一團,她看了看被綁在椅子上、低著頭不說話的喬延初,蹙眉,問遊哥:“他不是已經還清了嗎?”
遊哥笑了笑,說:“之前你陪我一晚,已經把舊債還清了,現在是新的債款”
說著,遊哥走到喬延初麵前,一腳把椅子踹到,然後一腳踩在他的臉上,戲謔道:“你妹妹已經賣給我一次了,還想再賣嗎?”
此時的喬延初經曆了一頓暴打,整個人臉青鼻腫、頭破血流,整個人和個喪家犬一樣落魄,他垂著頭,不吱一聲
遊哥的臉色頓沉,他用力地扭住他的耳朵,大聲喊道:“說呀!一百萬怎麼還呀?聾了是吧?”
喬延初痛的吃痛地叫了出來,他忙不迭地回答,“我、我會還的”
聽罷,滿意地笑容爬上遊哥的嘴角,他從容地走到喬鬆麵前,雙手交疊置於胸前,好心提醒道:“你哥沒錢還也沒關係,去醫院賣血還錢唄,直到賺夠了一百萬為止”
喬鬆大吃一驚,賣血能賺到一百萬?她厲聲嗬斥道:“你是想要他的命嗎?”
遊哥揉了揉眉心,有點不耐煩了,他衝身後兩個男人擺擺手,那兩個男人迅猛地搬起凳子,直接大力地朝魚缸砸去,“嘩啦”一聲,玻璃魚缸被砸出個大窟窿,裏麵的魚全部灑了一地,那兩個男人迅速地上前把金魚全部踩死
當見到那幾個人要把貓從陽台扔出去時,喬鬆立馬大聲阻止道:“住手!我們還錢,行了嘛?”
遊哥居高臨下地望著喬鬆,幾個字冰冷地從他牙縫裏拋出,“聽好了,我現在不僅要錢,我還要你!”
一個霹靂轟然響在耳畔,震得她懵了
遊哥橫了她一眼,對手下的幾個男人說話,語氣很輕鬆,“把喬延初的另一條腿打斷”
眼看幾個男人掄起棍棒走向喬延初,喬鬆霍然跨步上前擋在他們麵前,堅定道:“好,我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