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地上一張兩百萬欠條時,喬鬆整個人都不好了
喬延初看著她,緊張地咽了口唾液,過了一會兒,他立馬一瘸一拐地衝上來想把欠條撿走,剛伸出手,欠條已經被人撿起,耳畔響起喬鬆咬牙切齒的質問聲,“你又去賭了?兩百萬呀?你真的是喪心病狂!”
說著,喬鬆憤憤地把欠條扔在對方的臉上,怒不可遏
喬延初根本沒有一絲懺悔,他倏地一笑,說得很清楚,“我不還有你嘛”
“這一次別再指望我賺錢幫你還債!”
聽罷,喬延初頓時不淡定了,他趕緊抓住喬鬆兩條手臂,慌亂道:“喬鬆,我錯了,我發誓這一次錢全部還清後我再也不賭了,相信我,我……”
喬鬆甩開他的手,痛心疾首道:“爸媽的遺產都給你敗光時你也是這樣和我說的,而且因為賭錢你的一條腿都被打斷了,難道你忘了嗎?”
喬延初的臉上終於露出點愧色,他張了張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你欠的賭債一直都是我賺錢幫你還的”喬鬆靜了一下,一字一句道:“我一而再再而三相信你會改,沒想到你越賭越大,喬延初,我真的對你好失望!”
轉身要走,喬鬆忽地被身後的人叫住,聽到他問得理直氣壯:“喬鬆你別忘了,你是我們喬家的養女,如果不是我爸媽當初好心收留你,你會有今天?現在我有難,你幫我一下,很過分嗎?”
喬鬆的心口一澀,又聽到身後的喬延初繼續說:“我們喬家這些年供你吃供你穿,從來沒有虧待你,現在我爸媽剛死不到一年,你就開始變成白眼狼了?”
最後三個字如刀剮過喬鬆的心,讓她一陣絞痛,她猛地轉過了身,死死地盯著他,毫不客氣地反問道:“你也會說爸媽死了不到一年,但是你就已經把他們的遺產全部敗光了,我一直賺錢幫你還債,還不夠嗎?況且這一次是兩百萬呀!”
喬延初完全不理睬她的話,繼續執拗地說:“喬家養你那麼久,報答一下我,有什麼問題?”
喬鬆極其悲痛地閉上了眼,再次睜開時,一滴淚悄然地滑過臉頰,燙得她心痛。她不再說話,整個人都已經失望透了,不知道該說什麼
一時間,兩個人之間隻剩下了沉默,過了很久,喬延初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她的麵前,抬起手幫她輕輕地擦淚,溫聲承諾:“喬鬆,再幫我一次吧,你現在是我唯一的依靠了,真的,最後一次”
喬鬆厭惡地甩開他的手,心裏滿滿絕望,“你讓我再怎麼相信你?”
她從褲兜裏拿出了一張銀行卡,哽咽道:“裏麵是我這些年存下來的,最後一次幫你,也算是報答喬家對我的養育之恩!”
銀行卡被扔在地上,伴隨著落地時“啪”的一聲,她決絕地轉身離去
外麵的天空變得灰鉛色,冰冷的雨稀疏地飄落,喬鬆終究嚎啕大哭,一點一滴的淚伴隨著雨水一同砸在地麵
還以為離開家後一切都結束了,沒過幾天,喬鬆被抓了,抓她的正是洪義社的
她被人手腳捆綁著帶到了一個房間,蒙住眼睛的黑布被粗暴地扯掉後,她慢慢適應光明,看清眼前的一切
一個男人正坐在床前的椅子上,他一身淺藍色的夏威夷沙灘外套,一條黑色的牛仔褲,俊秀的麵容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他後靠在椅背上,翹著二郎腿,極盡透出狂野不拘的個性
喬鬆啞著聲音問“你是誰?”
那個男人從盒子裏掏出根煙點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後,緩緩吐出,隔著繚繞的煙霧,曼聲回答:“收了我的兩百萬就想跑路?”
喬鬆聽得雲裏霧裏:“什麼意思?”
那個男人朝身邊的一個男的使了個眼色,那個男的會意後就從兜裏拿出了一張紙,展開在她麵前,大聲的說:“你哥哥喬延初把你賣給了遊哥,他欠我們的賭債就一筆勾銷了”
喬鬆頓然感覺晴天霹靂,不禁瞳孔放大
洪義社是在整個F市出了名的黑社會,在整個商業圈、娛樂圈裏影響力很大,無惡不作,其中一位剛剛上任的老大就是遊哥!
以為這輩子都不會遇到黑社會的人,沒想到今天碰上了
而遊哥接過那張紙,把上麵黑紙白字全部讀了一遍,喬鬆愣愣地聽著,自己真的被喬延初賣了
“按理來說,你昨晚應該來伺候我的”遊哥邊收起那張紙邊說,說到一半時,他稍作停頓,唇角一勾,露出一抹獰笑:“結果我等你一個晚上你都沒有來,你耍我?”
喬鬆終於緩過來了,她口不擇言地大聲喊道:“那我還你錢,行了嘛?”
遊哥繼續慢條斯理地抽煙,瞬間安靜的室內裏隻有煙霧在彌漫,氤氳出兩人的沉默
半晌,他才抬起眼看她,眼裏帶了點戲謔的韻味:“你還得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