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信息化初期的年代，來自網絡兩端的人真正敢於奔現的很少很少，簡直和後世有著天壤之別。
不單單是因為那種刺激的神秘感，更是因為害怕真的見麵之後，現實變成了摳腳大漢與方便麵頭大媽！
這個QQ名字叫做小橘子的人，陪伴了王陽明整個大學生涯！
記得最開始的相遇是在遊戲當中，那是一個萌新戰士和一個道士的故事！
總之，隨著萌新小戰士總是跟著他屁股後麵，王陽明的打字能力就這樣和小橘子聊天練出來了！
“哎，今天怎麼這麼早？”
王陽明看著對麵先一步發來的消息一愣。
怎麼感覺，對麵比他還要著急？
“當然是想要和你說說話啊！”
“哦？那你說吧，我可是最好的聽眾呢！”
王陽明看著對麵發來的消息頓了頓，隨後就將這兩天自己擔憂的事情講了出來！
選調生！
......
選調生，這個詞或者說這個概念政策在上世紀60 年代，由某位偉人提出並且在全國實施的，隻不過這個幾乎可以說是官宦搖籃的事物，在新世紀之後才真正漸漸擴散開來！
甚至於在稍顯落後的遼東這裏，上輩子同期的王陽明居然也不知道！
不同於十幾年後的上岸潮，神通廣大的人民群眾幾乎將所有的上岸道路都翻了出來，選調生相關信息也在那個時候更加透明！
而此時04年，考公務員的風潮甚至都沒有開啟，更何況私密性更好的選調！
所以王陽明才需要主動在趙光鬥那裏點破這一件事！
至於老師的反饋也在王陽明意料之中！
名額就那些，憑什麼給你呢？
王陽明對此早有準備，後世司空見慣的事情他已經習慣了，他對於能力二字的認知也遠遠不是象牙塔內的同學們可比，所以並沒有什麼抵觸！
什麼是能力？
人脈就是第一能力！
可是，盡管王陽明家裏還算殷實，可也夠不上省城這裏啊！
還好，某些記憶深刻在了腦海裏！
比如說某個陪伴他多年的網友...
同為學生會副會長的某個鋼琴女孩...
亦或是某個年紀輕輕就留任中組部的某個高官家女兒...
她們居然是一個人！
王陽明拍拍自己的臉，萬事開頭難，誰愛難誰難！
些許利用的愧疚消失，他看著屏幕上安慰自己的小橘子，臉色複雜的笑了下，仿佛雪紡身影就在眼前。
趙清思，你想不到我知道你就是小橘子吧！
......
省城某個大院，一座獨棟小樓中，房間雖然是粉色係，可並沒有那些毛茸茸的東西，顯得很是整潔。
趙清思一隻手裏捏著一隻軟乎乎的橡膠小豬，一隻手撐在下巴上盯著屏幕！
女孩嘟嘟嘴巴，原來是這樣啊！
她眼睛轉了轉，想到今天王陽明那充滿感情的歌聲，心中一暖，突然對他口中的離別有了更深的觸動！
“思思，下來吃飯！”
這時，樓下傳來了媽媽的聲音。
趙清思再次看了眼電腦，就好像是王陽明站在那裏一樣！
王陽明，你想不到我就是小橘子吧！
女孩得意的歪歪小腦袋，哼！
隨即她起身下樓，看著坐在那裏的中年人，趙清思眼睛轉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