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會,感覺這樣對王藏不尊重,我還是把步子邁大了一些。幸好橋上沒什麼人,不然可能他們會覺得我有病。
走到了橋中間,突然感覺有一股陰氣波動。我抬頭一看,一個渾身濕漉漉的年輕小夥,正在把著一個女子的腳,幫她爬上欄杆。
那股陰氣就是從小夥身上散發出來的。沒有錯,他不是人,就一個地魂而已。但那女子卻是活生生的人,那剪影好熟悉,感覺是我認識的誰。
我腦袋一通搜索,突然“轟”的一聲,那個奪走了我初吻的女孩,浮上心頭。是她嗎?不能夠吧,這大半夜的,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我感覺自己又犯孤單病了,或者眼神出了問題,她都已經嫁給了有錢人,過上了幸福美滿的生活,已經在我這失蹤兩年了,我怎麼會突然聯想到她?多半都是腦子出了問題,而不是眼睛的問題。
不管是誰吧,專業使然,我也不能假裝沒看見。
我提高嗓門“唉”了一聲。
兩人同時回頭向我看來,我的內心居然還能無恥的小鹿亂撞。眼睛和腦子都沒有毛病,原來真的是她。不過她的狀態不怎麼好,一臉憔悴,看得我心髒都抽搐了,她——此時此地,她怎麼會這麼亂入的出現在這裏?
她叫什麼名字來著,我給忘了,我隻記得我給她取名叫小可,大白話的意思就是還可以,當時是對她外表和成績的小小肯定。
小可的名字不對任何人開放,一直是我個人的專屬。高中三年,她跟我同桌了兩年。有一次因為我們同時彎腰下去撿圓珠筆,結果給親上了。
後來她覺得親得很不正經,反正都已經親了,放學後在林蔭路上堵我,等到沒有人了,就把我摁到那棵大樹上,狠狠的親了個夠。
我一直都是不吃虧的主,她夠,我可沒夠,我又狠狠的給她親了回去。我們經常相互嫌棄對方,但是又時常開玩笑說,將來如果我娶不到老婆,她就會嫁給我。我也說過,如果她嫁不出去,我也會給她兜底。
最後可能隻有我自己當真了,她無恥的背叛了我。畢業沒過幾天,她就嫁給了一個有錢人,過上了衣食無憂的日子。
就為這事,我還自閉了好久。不過我也一直沒敢去找過她,她當然也不可能來找我,我們從此就在對方那裏失蹤了。
我大喊的時候,小可已經一隻腳跨出了欄杆外麵,聽到大喊,她回頭看見了我,臉上閃過一絲欣喜,不過很快就變得漠然,然後她就側身往河裏去了。
那個地魂也在邊上,跟她靠得很近,我也沒看清楚,到底是小可自己跳下去的,還是那個破地魂把她推下去的。
不管怎麼樣,肯定跟這個破地魂脫不了關係。他媽的,他不知道我跟小可是什麼關係嗎?不知道我是幹什麼的嗎?竟然敢打小可的主意。碰到我,他這黴倒定了,剛好很多功課也生疏了,正好拿它複習複習。
不容我多想,雖然她已經嫁了人,終究人生裏,她陪我走過了美好的兩年,她要是在我眼皮底下沒了,我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
我一個飛奔過去,也縱身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