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實驗就是，你們將我重新從庇護所中丟了出來，丟入到了諸天世界中，那個食人世界的福利院中嗎？”
聽到李察問出這個問題，管理員盯著他，緩緩點了點頭。
“你或許並不清楚自己的重要性。”
“後來我們也實驗過很多次，都未曾再有混沌人類和普通人能誕生下子嗣。”
“你是唯一的。”
“唯一能讓混沌人類重新歸於諸天的人。”
我是唯一能做到的，就代表我必須要做嗎？
李察心中冷笑。
“如果你是在詢問我的選擇，那麼我的選擇是——。”
“我拒絕。”
聽到李察拒絕將那最後庇護所中的混沌人類納入到他的小千世界中，管理員臉上並沒有任何失望的情緒。
甚至，李察還從他的臉上感受到一絲解脫的釋懷。
在李察說出拒絕之後，陳院長的身影緩緩現身於兩人麵前。
“他拒絕了。”
陳院長凝視著管理員，微笑著說道。
管理員最後又看了一眼李察，隨即身影緩緩消失。
隨他一起消失的，還有理想公寓。
李察陡然發現，周圍的環境不知道何時，已經變為了一片死寂。
他和陳院長此時來到了宇宙深空中。
“你能感覺到那種凝視嗎？”
陳院長輕聲問道。
李察的目光投向了那無垠的宇宙深空，再次感受到了那種凝視感。
於是他點了點頭。
“你是唯一的。”
“無論是怪談，還是人類，或者混沌人類中，唯一感知到被它凝視後，還沒有陷入到瘋狂的人。”
“它又是誰？”
李察開口問道。
陳院長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了李察一個問題：
“你想跟我一起去看一下諸天之外的世界嗎？”
諸天之外的世界？
是進入到歸墟嗎？
當初，陳院長不是已經帶他走過一遭了嗎？
似乎猜測到了李察心中所想，陳院長搖搖頭。
“歸墟亦是屬於諸天，我說的是世界，是被真實日月星辰所照耀的那一個世界。”
真實日月星辰所照耀的世界？
陳院長的話越發讓李察感到疑惑。
“如果你想的話，就先成為焚星者吧！”
“或者，以你混沌人類的身份，成為一個真正的神明吧。”
陳院長說完這句話後，身形便消失在了李察的麵前。
李察沉默的站在這片死寂的宇宙深空中。
那種被凝視感，始終縈繞在他的心頭。
陳院長說，自己是唯一能夠感知到這種被凝視感，卻沒有陷入到瘋狂的人。
李察想到了高飛。
身為天災後階強者，卻精神變得極為不正常了。
他曾經警告自己，小心來自於星空的危險。
所以，他也是感知到了自己被凝視，然後逐步陷入到瘋狂中的人嗎？
以及，陳院長所說的外麵的世界又是什麼意思？
被真實的唯一星月星辰所照耀的世界，到底在什麼地方？
諸多的疑惑在李察的腦海中翻騰。
可惜，唯一能給他解答的陳院長，似乎並不打算現在就將答案告訴自己。
“先要成為焚星者嗎？”
李察喃喃道。
在陳院長以經對自己表現的態度來看，他應該不會再限製自己的實力提升。
如此來說。
成為焚星者，似乎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不過在這之前，李察想要先做另外一件事情。
下一刻，李察出現在了小千世界中。
此刻的小千世界，已經變得一片生機盎然，隻不過山林野地之中，隻有生長而出的植物，並沒有蛇蟲鳥獸。
海洋同樣如此，遍布著大量的水生植物，同樣沒有魚蝦。
李察不願意讓自己的小千世界成為最後那批混沌人類的庇護所，同樣自始至終，他也沒有想過去拯救生活在諸天世界中的那些普通人類。
即便他現在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誕生，是來自於母親這位混沌人類和父親這位普通人類的結合。
那又如何呢？
誰又能強求自己去成為他們的救世主嗎？
如果自己真的要肩負什麼拯救人類的使命，那李察選擇成為另外一群人的救世主。
或者說創造者。
在李察進入到亞空間後，終於讓小千世界煥發了生機，他的分靈法門也進入到了一個新的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