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在廝磨之中,卻忽然聽到細碎的腳步聲。錢浦一驚像受怕的小動物一樣將腦袋縮進他懷中。
林琰瞧見她這縮手縮腳的動作不禁啞然一笑招手對賬外之人道:“熱水燒好了麼,中飯過一會再布。”
憐雲應聲道:“水自是好了,不知姑娘身子可方便需要奴婢伺候嗎?主人還有什麼吩咐?”
“自然用不得你,去把衣櫃裏那套杏色的冬襖取來便好。”林琰知道錢浦像小孩子一樣認生,便低聲吩咐了憐雲。
不知過了多久錢浦才像小偷一樣從被子裏鑽了出來,紅著小臉挑著眉頭對林琰道:“你家的婢女都是這般生的比宮裏頭的娘娘還要美麼?都這樣不長眼的往主人的床帳中鑽嗎?”錢浦想到憐雲的無力之為,不禁幾分氣憤的對林琰發難道。
聽到錢浦這酸不溜的話,讓林琰不禁啞然失笑。她紅著眼睛,水潤的眸子帶著幾分怨氣可這口氣卻更像是平日虛張聲勢的來福,擺出威風卻帶著幾分撒嬌的樣子來。小混蛋吃味的樣子委實可人,林琰摟住她道:“憐雲哪裏美,我怎麼瞧了這些年都沒你這幾眼瞧得仔細!你與其看那些無關緊要的人,為何不多瞧瞧我?”
“你?你有什麼好瞧的。”雖然知道林琰這是故意在與自己打葷,但是林琰之語消解了錢浦心中一半猜忌。至少,錢浦了解林琰並未李貞行為不知檢點。他雖故作低調不張揚行事,自然也不想是因為主仆自便戲玩婢女的浪蕩之徒。況且憐雲三寸金蓮,必是娼家出生林琰未必真的看中她。
林琰見錢浦又發起呆來,好氣好怒!一把將她抱在懷中裹著被子朝浴室走去,輕輕咬著她耳邊低聲歎道:“又在想什麼鬼東西,與其惦念不相幹的人。你若真有什麼小算盤,看好我不做壞事便是了何苦又琢磨著給自己不痛快?”
錢浦聽到林琰這話不禁紅了臉,心中又是羞愧又是被猜中心事的懊惱。林琰這番直白的暗示,錢浦自然是真的明白。他已然看出自己揣度憐雲的心思,卻也道明憐雲隻是不相幹的人。還讓自己看緊他……雖然語氣裏帶著幾分挖苦之意,可這坦承之言卻讓錢浦覺得暖心。錢浦想到此處卻故作遲鈍道:“你有什麼好看的……好好的一個大活人不看緊也必是丟不了的。”
“小心眼!明明怕我丟在哪個美人帳裏,這會子又不承認?”林琰伸手試了試水溫,扶著她進了木桶中。
見他神色灼灼的望著自己,錢浦自是沒有在旁人麵前袒露的惡癖。早上自是不顧及,可這會子無論如何也抹不開臉伸手護在胸前低聲道:“你自是丟去,我必是不尋你。這去吧,我要沐浴了。”
林琰知道錢浦這又是口是心非,卻也尊重她的性子。至少在他眼裏錢浦這拘謹的性子從不輕浮,溫婉可人別是風情。可瞧見那熱氣中粉紅的小臉極是水潤之色,便忍不住湊了過去輕輕啄在她頸道:“打發了旁人,你身子不濟。昨夜之事是我之過,不如將功補過伺候你沐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