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打架似乎是一種很稀鬆平常的打招呼方式。
這邊的咋呼聲很快吸引了不少人跑過來圍觀。
本以為會有勸架的,可沒想到外麵的咋呼聲比裏頭還厲害。
“打一架!打一架!打……”
要帶走孟辛的人臉都綠了,連忙喊道:“各位!我是文職!文職啊!我也是奉命行事……木巡察使要見他!”
木巡察使?
一群起哄的立刻沒了聲音,三三兩兩散去,但不知道誰忽然伸出腳,在文職屁股上踹了一下。
文職一臉的悲憤,卻不敢跟這群滿腦子肌肉的莽夫一般見識。
“木巡察使在基地啊?”葛明眼露失望,也隻好吆喝道:“不是啥大事,我陪孟辛去一趟!”
於是孟辛跟著葛明離開了鬧哄哄的機場,坐上一輛吉普車,向不知名的地方趕去。
他往窗外看了眼,兩邊是正在營業的餐館和超市,路上人來人往,三三兩兩成群,不過這裏平房居多,基本上沒什麼太高的樓層。
“這裏是第一戰線最外圍的武營,也是你呆三年的地方。”葛明熱心介紹道:“但說是武營,其實跟一般的城市沒什麼差別,這裏也有修行學府,有體育場,電影院,幾乎應有盡有,在這裏生活的都是武者家屬,也有很多漂亮姑娘,我跟你說,尤其是木巡察使的孫女,長的那叫一個水靈啊!”
“咳咳!”開車的文職清了清嗓子,嚴肅道:“咱們武營雖然比較放鬆,但也有很嚴苛的營規!”
“營規又咋了?我們違反紀律了?”葛明的眼神很不善。
孟辛也不太開心,主要是這裏幾乎沒什麼殺伐氣息,不利於修行。
他問道:“像剛才那種外勤,多久能出一次?”
“短點的話一周,長點的話一個月。”葛明搖頭道:“第一戰線的環境特殊,長時間待裏麵會變得嗜殺,咱們的任務一般不會超過三天。”
三天啊,這不行,間隔太久,待的時間又太短……孟辛繼續問:“武營應該不允許隨意外出吧?”
“不。”葛明擺擺手:“咱們又不是軍隊,休假時可以外出,但要按時歸隊。”
“也可以去第一戰線裏?”
“當然不行!”葛明搖搖頭,義正言辭道:“第一戰線裏有著許多未知的危險!稍有不慎就可能給咱基地帶來滅頂之災!所以除了支援小隊,其他小隊都不得擅自進出第一戰線!”
說完,他眨了幾下眼睛。
孟辛心領神會,不再多問。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第一戰線危險歸危險,但也是一塊寶地,隻是這種事不能拿到明麵上來說。
很快,車停在一個大院子外麵。
孟辛跟著下了車,看到文職先生一路小跑,跑到一個白襯衫老頭的跟前,低聲快速說著什麼。
那老頭往這裏瞅了眼,微微點頭,對他招了招手。
孟辛邁步走了過去,默默打量他。
微微發福的身材,額頭寬闊飽滿,眉心同樣亮著奇異的銀白色紋路,看著倒慈眉善目的。
這似乎是武道修至高深之處的一種外在體現。
朱綺有,小姑姑有,這個老人也有。
這老頭翹著個二郎腿,腳上掛著的人字拖一跳一跳的,吆喝道:“孟清的脾氣還這麼臭啊,親侄子說發配就發配了,這樣吧,明天去學府報到,等七品再服役好了。”
孟辛沒意見,點點頭。
旁邊的文職先生提醒道:“木巡察使是孟巡察使的武道老師,按輩分,你要喊師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