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解局麵?”
“那是什麼意思?”
方遠沉聲問道。
天璿子卻沒有回答,隻是在那邊不斷的擺弄著羅盤。
時不時,手指還會在半空之中點一下。
慢慢的,隨著他點出的速度越來越快,眼前的長生界,居然被他化作了一個棋盤。
一枚枚棋子出現,雙方交織在一起。
方遠起初並不在意,可是很快,他就發現了不對勁。
棋盤之上的局麵,乃是一個三劫循環的局麵。
此局麵,無解,最終的結果,那就是雙方和局。
方遠雖說對於棋藝隻有一些涉獵,卻還是窺探出了其中的秘密。
“和局?”
“也就是說,我們無論如何努力,都是無法逃脫出長生界,都會被那龐大的力量裹挾?”
“最終,會隨著時間推移,徹底的留在這裏?”
方遠自言自語道。
“不,這不是什麼三劫循環,而是六劫循環。”
“此等情況,乃是一個死局。”
“一個覆滅一切的局麵,那位,是準備把我們徹底的留在這裏。”
“重立地水風火,這不是一句玩笑話。”
“任由我們如何掙紮,他都是最終的贏家。”
“從一開始,我們就錯了。”
“甚至於,我們都是他的棋子之一。”
天璿子苦笑著,整個人變得很是沮喪。
被當成棋子,這一點,方遠早就有了感知。
畢竟,一隻目與問天闕的博弈,已經持續了上萬年之久,甚至於更加的長遠。
這一次,隻是問天闕的一次布局罷了。
他就是要利用方遠這些人的探求心裏,開始逼迫一隻目本體的出現,從而鎖住對方,解決掉對方。
這些,沒人比方遠更加清楚。
隻是,萬萬沒想到,最終的結果會是這樣。
“什麼六劫循環?我看根本是狗屁。”
“天為羅蓋地為盤,誰敢以眾生為棋?”
“要我說,根本沒必要破局,隻要記住一點就可脫離危險。”
金刁冷冷道,什麼三劫循環,六劫循環,那都是狗屁。
“殺掉下棋的人,就算是再精妙的布局,不也就消失了?”
“這麼簡單,你們都不清楚?”
金刁盯著方遠的道。
方遠心頭一顫,猶如醍醐灌頂一般,瞬間明悟了不少。
確實,他們是順著那問天闕的思維在走,自然而然成為了他手中的棋子。
可若是棋子本身跳出了棋盤,殺掉了下棋的人,那豈不是就能破局。
什麼三劫循環,什麼狗屁的六劫循環。
哪怕是再有什麼手段,都是沒用的。
旁邊的天璿子也同樣呆呆望著金刁,臉上的沮喪也消失了一大半。
“確實,跳出棋局不算破局。”
“可把布局之人殺了,那就自然可以了。”
說罷,天璿子不斷的操控羅盤,開啟了秘法推演。
天機晦暗,可天璿子並沒有放棄,反而是越來越快。
千裏之外的戰鬥還在繼續,四大屍祖出手,更是所向無敵。
隻是原人出手,卻是攔住了五人。
即使是靈域域主有著那怪異的領域,此刻依舊是陷入了困境。
而那天穹裂縫之中,能看到兩道虛影在不斷的穿梭,具體在做什麼,根本無從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