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聊了許久，方遠這才提起了自己在離開鬼蜮時候，遇到孟婆的事情。
穀雪兒聽得也是奇異，在這十年間，她也算是見多識廣，知曉了很多奇妙的事情。
可對於鬼蜮這種東西，卻還是頭一次聽說到。
尤其是方遠講述了孟婆的那些話，她心中頓時湧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師傅，你是說，曾經有過仙人？”
“而那些仙人，因為某種原因，而離開了？”
“可不對啊，小靈兒與我說過，上一任的孟婆，那是因為身死這才遺留下了孟婆碗。”
“若是真有仙人，難道他們會死？”
穀雪兒瞪著大眼睛道。
方遠歎了一口氣，起身來到了窗戶旁，抬頭看了看上空。
“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傳說之中，仙人之力，已然是掌握了天地規則，不死不滅。”
“所謂一念動，山河倒轉，天地色變。”
“如此威勢，如何會死？”
“可所有仙人的消失，那又該如何解釋？”
“難道說，有什麼能讓仙人懼怕的東西？”
“可若是真有這些東西，我們為何沒有發現？”
“隨著修為的提升，我心中卻莫名多了一絲絲的恐慌。”
“似乎，在不斷提升實力的背後，還有我們所不知道的東西。”
“那境界的高處到底有什麼，我一無所知。”
方遠難得把自己的心裏話說了出來。
那邊的穀雪兒並沒有著急回答，反而是仔細打量著方遠。
“師傅。”
“你變了。”
穀雪兒許久才吐出了這麼幾個字。
方遠一愣，不解的看著穀雪兒。
“我聽一丈青說起過師傅的事情，從最初的築基期到現在的朝聖之地聖子，卻用了短短數十年的時間就做到了。”
“如此之事，簡直是超出了常人理解的範疇。”
“可仔細推算一番，卻一切都有跡可循。”
“師傅你可知道是什麼？”
穀雪兒認真盯著方遠道。
方遠搖了搖頭，這一點，他還真的不清楚。
“向上之心，活命之心。”
“師傅你之前雖境界低微，卻從沒有放棄。”
“之前遇到的那些危險，在今日看來，並不算什麼，可是在當時，那絕對是生死劫難。”
“那麼多的危險都度過了，又為何會對未來產生這樣的迷茫？”
“正所謂，走一步再走一步。”
“好高騖遠，可是大忌。”
穀雪兒提醒著。
方遠一愣，隨後仔細的琢磨了起來。
確實，自己雖知道了一些事情，可是並不完整。
若是隻是因為這些片麵的事情，而一直憂慮，那隻怕是傻子。
“不愧是心理學大師，看問題就是精準。”
“確實，來到了這裏，遇到了那麼多，我都沒有在意，如何會考慮未來的得失。”
“若真有一天，那些仙人出現，那也是好事。”
“有了規矩，我們也不用擔憂那麼多了。”
“若是沒有，那我們就創造一個。”
方遠笑著道。
穀雪兒看到方遠堪破了迷惘，不由輕笑一聲。
“師傅，可孟婆的事情還需要好好驗證一番。”
“若是能得到一些線索，對我們未來的布局有很大的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