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一聲,手術室的門,輕輕滴推開了。
醫生從裏麵走出來,他對宋祈年說道:“您愛人的手術,很成功!”
“一會兒推進病房。”
宋祈年看著醫生從裏麵出來,對他說手術很成功,快速地從悲痛中醒過來,抓住醫生的手,問道:“醫生,我愛人真的沒事了?”
“她傷的是,肝髒嗎?”
宋祈年希望醫生告訴自己,白微哪裏受了傷,為何?失血那麼多?
他作為白微的丈夫,是有這個知情權的。
“您愛人,如你所說,肝髒破裂了。”
“我們切除她部分的肝髒,不過,您放心,肝髒可以再生,等肝髒完全複原後,她和正常人是一樣的。”
……
醫生站在宋祈年的麵前,詳細地講解了手術過程,以及肝髒破損的情況。
他接著對宋祈年說道:“可以說是一個奇跡,您愛人的頭部被燒斷的房梁狠狠滴砸了一下,隻把頭皮砸了一個口子,顱骨卻沒有傷到。”
“另外,肝髒破損嚴重,脾髒卻安然無恙,這是不幸之中的萬幸!”
宋祈年聽醫生如此說,他才感覺後怕,同時也感覺白微的命大,還有自己及時地回家。
如果,晚十分鍾回家,沒準白微就被大火吞噬了。
細思極恐!
他不由得,渾身一哆嗦,後怕陣陣襲來,身體搖晃一下,險些摔倒。
他努力地讓自己鎮靜一下,這個時候不能倒下,白微還需要他照顧,縱火者,需要自己去緝拿歸案。
宋祈年用手,抹去額頭上的冷汗,微笑地對醫生說道:“謝謝,您!”
“救了我的愛人,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醫生見宋祈年,渾身黑黢黢的,背心的裏麵,是約隱約現的傷疤,他還認出有子彈射穿留下的痕跡。
他不知道,站在自己麵前的男人,是幹什麼的?
介紹完病情,以及手術的過程,手術室的醫生,沒有表情地說道:“後續的護理,聽護士的。”
“明白。”
宋祈年知道,到了醫院就應該聽醫生護士的,這些他深有體會。
他的聲音,還沒有落地,就聽見嘩楞楞的聲音,不用過腦子,就知道那是病床,推出來的聲音。
京都,第一人民醫院,醫療的水平,還有各種硬件,領先國內其他的醫院,就連病床都可以推著走。
這些在前世,不算什麼稱奇的!但在七十年代,一般的醫院還是用小平車推病人。
這樣的病床,宋祈年感覺新奇,但他沒有時間,也沒有那份閑情逸致,在這裏欣賞病床的不一般。
他撲倒白微的麵前,大聲地喊道:“你醒醒,我回來了。”
“你的丈夫,從前線回來了,你看看呐,我毫發無損地站在你的麵前,我是不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
醫生和護士,聽著宋祈年對白微說著,聲淚俱下的話,一時間都被感動了。
這個時候,才知道站在這裏的男人,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
無論宋祈年說什麼,白微躺在病床上,雙眼緊閉,好像睡著了。
她聽不見,宋祈年的述說,也不聽見小夢的呼喊,沉醉在自己的世界裏。
她的世界裏,是如此的夢幻,站在一個過街的天橋上,俯視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突然一陣狂風,把她卷起,接著衝入雲霄,一個黑洞在旋轉,她被一種無形的力量,卷入另外一個世界。
她一米七幾的身高,醒來的時候,竟然是一米五八,容顏也徹底地改變了。
曾經的肉體被改變,不改變的依然那個靈魂。
“你們是誰?”
“為何?和我藏貓貓,來了又走,走了又來。”
白微的大腦,逐漸清醒過來,她努力地想睜開眼睛,卻沒有力氣挑起沉重的眼皮。
病房裏,醫生護士,還有麻醉師,圍在白微的周圍。
宋祈年、宋祈福,還有何家小姐倆,以及黃思語,都圍在白微的病床旁,聲聲地呼喚著白微。
白微心裏明白,卻睜不開眼睛,感覺有人呼喚自己,然後走了,接著又來了。
這樣往複無數次,她終於走進迷宮,要看個究竟,這些人是親人還是仇家?
“你們要堅持,必須把喊她醒,不然大腦容易被麻藥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