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害自己?不是第一例?什麼意思?
安溪沒有想明白。
但現在也不管明不明白了,經曆了今天這些,無論如何他都要讓小護士將她的手解放出來。
“幫我解開。”
“可是,倪醫生說...”
對於安溪的要求,小護士很是反對。
她提出倪醫生的醫囑,試圖說服眼前的年輕人。
隻是她沒想到,這一句話反而讓安溪起了叛逆心。
“她是醫生沒錯,可我是病人,我自己要求自由,還不能有了嗎?!”這一句話,安溪的表情十分嚴肅。
“可這...”
小護士猶豫的看向了旁邊的值班醫生。
醫生點點頭。
小護士這才不情願的解開了安溪的綁帶,嘴裏還在不甘心的訴說著:“你到時候要是出了危險可不要怪我們....”
“....”這句話,安溪似是聽出了威脅之意?
錯覺吧?
手腕長久被綁著,再加上之前的抵抗,現下好不容易解開,那一陣突來的酸爽讓安溪忍不住揉了又揉。
“行了,你也早點休息吧,有任何情況你再呼叫我們。”
醫生囑咐完,關上燈,帶著兩個護士離開了病房,將安溪和他所謂的同學留在了這裏。
安溪一直目視著對方離開後才看向了隔壁。
房間內再次陷入黑暗,雖然看不清對方的麵容,也不清楚對方的情況,安溪還是感到一陣心有餘悸。
伸手,拉簾,動作一氣嗬成。
對麵還是毫無動靜,那個突然出現的怪物也不見了蹤影。
安溪毫無睡意,但想到第二天還有一堆事情,尤其是顧臨的葬禮,他又不得不閉目養神。
縮回被窩,背對著隔壁,他將一隻手臂枕在頭下,開始整理今天奇怪的經曆。
根據小護士的說法,他被綁在這裏是因為倪風的醫囑,害怕做夢後自己傷害到自己,而且聽她那個意思,自己也並不是第一例了。
可是什麼噩夢會讓人自殘?
安溪想不明白。
除此之外,今天莫名出現的光暈,光暈變成的怪物,劇烈掙紮的同學、陰狠狠厲的眼神....一切的一切都好像脫離了現實世界一樣。
但這一切都是從那次事故之後。
所以,那次到底發生了什麼?
安溪試圖回憶,隻是每逢回憶時腦仁的疼痛讓他無法繼續思考。
隻能選擇放棄。
他的腦袋閃回到剛剛的噩夢,想不起自己又是夢到了什麼,才會如此驚恐?
一幕幕帶著馬賽克的記憶遮擋住安溪對真相的了解,卻抵擋不住他對真相的渴望。
躺在床上的安溪眼神逐漸堅定,無論如何,他都要找回自己的記憶。
還有...
胡思亂想期間,瞌睡蟲再次上腦,事與願違,他再次閉上了眼睛。
這次,他沒再做噩夢。
一直到第二天——
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