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蘭的老舅叫引向明,是個小有名氣的木匠,很多人給家裏裝修都會找他,他不僅手藝好,腦子也靈活,就是因為炒股,讓身邊的人對這個心靈手巧的木匠感到惋惜,因為他身邊的朋友都混的越來越好,隻有他,11年的炒股經曆,讓他本該積累出的家底都扔在了股市裏。
引向明看了看一桌子的肉串,又看了看石蘭,“小蘭,你這朋友聚會找我來幹嘛?是不是沒錢付賬了?”
石蘭拉著引向明的胳膊坐下,笑眯眯地說道,“老舅,你是看著我們三個長大的,今天大家聊起你,都挺想你的,張橫說想請你吃個飯,順便向你請教些炒股的知識。”
“炒股?”
引向明看了看張橫,咧了咧嘴說道,“你小子不好好找個工作也就算了,怎麼還想做這個,別看我一直炒股,但我可不建議你進這個圈子,賠錢是一方麵,這心理上的折磨,可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更何況你本身就沒錢,這一漲一跌的震蕩,都能一下下打在你的心裏。”
張橫拿來一個空杯子,給引向明倒滿酒說道,“老舅,我已經想好了,誰也改變不了我炒股的決心。蘭蘭從你那給我拿來了好多炒股的書籍,我都看完了,現在我已經有了基礎,也對各種股票形態有了掌握,我現在缺的是經驗,請老舅幫幫我。”
“嘿!我說我那些炒股的書都哪去了?原來有家賊呀。”引向明沒好氣地看了石蘭一眼。
石蘭不好意思地把雙手夾在腿中,撒嬌著回道,“老舅,你就幫幫張橫吧,你最近不是賺錢了嘛,總會有些心得吧。”
引向明拿起肉串大口吃了起來,“嗯,就是這個味,小時候的味道,好吃。”
張橫拿起酒杯,笑著說道,“老舅,那就拜托你了。”
引向明喝了一杯啤酒,洋洋得意的說道,“要說這炒股,我的經驗可都是虧出來的,11年的經曆雖然有虧有賺,但是總體算下來,還是賠了很多,如今我一朝頓悟,怎能輕易把經驗分享給別人,今天我是看在蘭蘭的麵子上,就和你說說。”
張橫問道,“老舅,聽說你在研究戰法?能給我講講嗎?”
一說到戰法,引向明有些洋洋自得起來,“張橫,你知道你看的那些書,就股市而言,是什麼嗎?”
他見張橫搖頭,繼續說道,“股市,其實就是個江湖,裏麵有各門各派,有武林高手,也有普通凡人,你看的那些書籍,就這個江湖而言,就是在蹲馬步,不過基本功而已,你看的那些技術形態,就是單一的種種武功招式。但是真想參加這場武林大會,就要有能力展開連續攻擊,見招拆招靈活多變,戰法,就是把種種招式組合在一起的武功秘籍。”
胖子眼睛一亮,“老舅,這武功秘籍用不用先自宮啊?”
“滾一邊去!”引向明拿起一串羊腰子邊吃邊說道,“前些年我炒股,一直研究形態,有對有錯,但無論對錯,總感覺自己找到了原因,但是後麵發現依然是有對有錯,就這一種狀態,把我折磨了好多年。直到後來網絡發達了,有一些人說出了自己的戰法,我才明白自己鑽研這麼多年,是多麼可笑,思路完全太狹隘了,難怪沒有所成。如果我早有個引路人,可能早就不是現在這樣了。”
張橫認真地問道,“老舅,你說的戰法是什麼戰法?”
“龍頭戰法。”引向明說出這四個字的時候有些驕傲。
龍頭戰法?張橫感覺自己似乎在哪聽過這個名字,隨後又問道,“你學會了這套戰法?然後就開始賺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