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年少尚風清(1 / 1)

沒有異國渺茫的歌聲飄蕩,充溢著南國北調的街區需不需要一場措手不及的傾盆大雨,從天空墜下的微濁淚水,細密如針籠罩整個沉溺小城。

馬路兩岸的低矮灌林在陰霾天色下襯得分外濃綠,跟著風的吐息一起搖擺,潮濕空氣混雜著春末獨特的花香馥鬱。來往行人總會有人未撐起雨傘,安靜行走在城中某條街道。

唱著情歌用朱紅水筆書寫情詩的過路女孩會不會因此迷了前進的道路,鄰居家的調皮的黑貓已經安分入了家門,庭院裏的爬藤月季上鑲嵌滿了白色的花朵。

我們都是屬於浩瀚宇宙存在的情感個體,相比世間萬物之中極其短暫的擁有著造物主賜予我們一雙明亮眼眸一副玲瓏雙耳附帶著靈活運動的手足還有的就是一顆溫暖潮濕的心髒。人類是自私的情感動物,在以欲望中央集權調動支配了思想行動,情感催使中並存了其他被稱頌為良好人性品格,如善良心地處事寬容樂於分享。

梁魚一個狠厲耳光抽醒我,明確感覺她是花上的死力氣。之前包廂裏喧鬧熱烈的歡呼聲交談聲交杯聲頓時就跟著這一清脆耳光粉碎,留在臉上火熱的疼痛感來得暢快又刺激,我是一個機靈的清醒過來。其實我本就是清醒的,隻不過我懶得動彈懶得思索,蜷縮著身軀蹲在牆角。我倔著頭不肯看向她,我怕我看著看著眼淚就會止不住往下流,我鎮定的用手死命搓揉疲倦的雙眼。

“你怎麼就不肯說話了我可是一點也沒有對不住你。”梁魚大概也喝了很多酒,鼻息間吞吐出濃烈的酒氣。下一秒她突然也蹲下身像一隻八腳章魚絲絲從背後抱緊我,我猝不及防身體僵硬了下,任由她抱著我。出人意料的是,我還沒有開始落淚,梁魚就開始哭了,她哭得很小心翼翼,盡力隱去著抽泣所帶來的厚重鼻息聲,可是我能感受到她瘦削身體在顫抖。

現在我們的摸樣必定可笑不堪,隨行的朋友們嘩然無聲,閑來無事的便就在一旁目睹著我和梁魚,忘我入情的依舊一杯杯飲著杯中物,周身嘈雜折人的聲響全部跟著城市裏疾行的旅人睡去,跟著梁魚無助的愛情死去,僅剩的唯是酒杯兩相廝磨的輕微相偎聲。

我不自覺想到小學時候,班主任是一個中年婦女,她姓周也兼為我們的語文老師。或許是我小時候腦袋不夠靈光,她教學生比喻環境之靜謐時,打了一個經典的教例。教室安靜的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到。我當時就一個納悶啊,尖針落地的聲響都能聽到哪算是安靜。後來也就因為這句比喻無法消化,作業屢次無法通過,甚是頭疼。

有人點了一首《昨日重現》,那是上世界七十年代風靡歐美的經典樂曲。我尤是喜歡卡朋特略帶憂傷的中音吟唱,還在我上初中時,學校曾今鍥而不舍持之以恒不擇手段望眼欲穿的一遍又一遍在午自習結束時用這首歌代替了下課鈴聲。我忘不掉那時候的光景,就算是任課教師繼續在歌聲中拖課,整個班級各點各方向都有同學情不自禁的低聲合唱。這首世紀名曲是1973年發行,距卡朋特第一張專輯發行時間轉眼便過去了四年光陰。隻可惜我愛的歌手最後由於厭食和精神過敏早逝人間,這些都是我後來知曉的。

那時候的梁魚自信又哀傷,美麗又帶著陰糜,像是陰雨天氣森林大地之上的廣袤天空,雲層深厚,陽光無法刺穿。她坐在我的身後,她會在紙條上寫上她秀美清雋的。

Those were

such happy

times

And not so

long ago

How I

wondered

where

they'd

gone

But

they're

back aga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