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的幾天,付旭都在昏迷和醒轉間度過,頭疼欲裂到昏迷,頭疼欲裂到醒來,除了抱著頭抽搐,甚至不能睜眼,甚至不能思考。不知多少天過去,終於。在近乎絕望的疼痛和黑暗中,他依稀聽到了腳步聲傳來,走近,停止。自己被抱起,應該是向屋外而去。身邊的人似乎在同某人交談,又似乎是在詢問自己什麼,但自己隻能聽到嗡嗡的聲音。然後,就是光亮,閉著眼感受到的,炙熱的陽光,在給予一絲欣慰的同時,如迎頭痛擊,猛烈的疼痛中,付旭全身猛抽,一口又一口腥熱的液體洶湧而出,仿佛永無止境,一時間,連昏迷都成了奢望。忽而嘴邊被塞了什麼東西,伴隨著冰寒冷冽的氣息一頂牙關,那東西就被強製咽下。一股極其難受的氣息反衝而上,與疼痛感衝作一團。“唔。”伴隨著夢寐以求得眩暈感,付旭輕輕鬆一口氣,讓意識模糊下去。不得不說,有時候暈過去也是一種享受啊。。。。。。。。。。。。。。。。。。。。。。。。。。。。。。。。“這小子怎麼被洗髓了還隻是元嬰期啊,要他有什麼用?”“不知道,也許是渾水摸魚的吧。”“別亂說,也許是某位前輩的後代,你看這可不向是洗髓一遍的效果,明顯是從凡人強行提升起來了,我們可要小心啊。。。”這聲音已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伴隨著兩個陌生的聲音,付旭漸漸醒來。映入眼簾的竟是一麵淡金色的天花板,縈繞著淡淡的翻滾的薄霧,空氣中逸散著淡雅的香味,宛如仙境。付旭大驚,記憶裏他從未見過此處,本能的一挺身,然而動作尚未完成,他卻感到浮動的心情引動了肚子裏的什麼東西,一股熱流瞬間蔓延至全身,讓他那個挺身的動作被最大化體現了出來。當然,結果就是——整個人飛了起來,直直的撞上了天花板,然後筆直的摔下來。跌落大地麵的那一刻,他才發現沒有床,摔的好一陣齜牙咧嘴。“敢問貴名?”旁邊一個著著金邊月白袍的人小心的詢問。“我什麼我,我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哎呀可真摔死我了。”那說話的聲音更恭謹了:“是是是,少爺,先躺下好好休息,稍候我們把藥膳送來。”“嗯。”付旭應付了一聲,腦子裏卻混混沌沌。被服侍著吃了點東西,再次躺了下來,付旭眼神空洞的望著屋頂遊走的靈氣。許久許久之前,好像是被什麼吸了一下,就來到了這個地方,嗯,還有很長時間的頭疼。“該不會是穿越了吧。”付旭捋起袖子,看到一道淡淡的紅色胎痕附著其上,這才微微鬆口氣:“還是我自己的身體。”“少爺想念親人了吧,不知令尊如何稱呼。”先前那人又湊了上來。“你怎麼會認得我父親?”付旭沒好氣的回答。“是是是,令尊通天徹地,我們高攀不上。”此時兩人心中都是大定。一邊想的是,還好沒得罪這大少爺。”一邊想的是:“原來把我當成大人物了,想來也不會加害我。”不過念頭剛剛轉過,兩人心思又活動開了,盡管能被傳送來的沒有一個簡單人物,但百密一疏,白袍人留了個心眼,付旭更是交集,一方麵明知紙裏包不住火,一方麵憂心自己的父母,發現自己不在了會遭受多大打擊。隨著兩人各懷心事。白袍人抱拳道:“等少爺身體好了,便多在城中轉轉,免得悶壞了身體,這煙城雖不是什麼大城,卻也有許多華夏不曾有的東西。”付旭淡淡嗯了一聲,那人便退了下去。簡單的整理了一下頭緒,第一,這裏不是中國,甚至不是地球,回去的念頭遙遙無期,索性滅了,第二,前幾天的疼痛物超所值,應該就是現在力量感的原因。第三,他們把我當成了大人物的子弟,卻不知道我是以外而來,至於自己究竟是怎麼來的,已經不重要了,現在自己要力量有力量,要權利有權利,隻要不被發現,就可以肆意囂張。哈哈,被管製的日子結束了,現在,就是要逆襲了,付旭隻覺得氣血翻湧不已,一個鯉魚打挺便坐了起來。隨手套上掛在一邊的長袍,雖然不太習慣,但由於輕薄的材質,並不妨礙行動。三轉兩轉的出了建築,付旭不免呆了一下。何止是宏偉,簡直是神跡。整體約莫30層樓高,一眼過去望不到邊的簷角層層疊起,直到天邊,哪怕是用的樸素的灰白布局,也壓不住衝天欲起的氣勢。高懸著華夏第十城匾額的城門上金碧輝煌的主樓被兩座在豪華上絲毫不遜色的輔樓拱衛著,雖沒有多少防禦設施,卻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味道。城牆四周環水,吊橋上的行人來來往往,絡繹不絕。隨意轉了轉,各種賣衣服,小吃的店已令他眼花繚亂,而掛著“煉氣”“煉丹”等幌子的豪華店鋪更讓付旭心癢難耐:這便是傳說中的修真界啊。付旭決定了,就在這了,哪怕在原先的世界風風光光,富可敵國,在這裏都不過是土包子,九牛一毫。真值!付旭默默念叨著。摸了摸癟癟的荷包,付旭也隻能歎歎氣而已,光看不買。不過好在衣著光鮮,好歹沒被人痛罵一頓趕了出來。煉丹的商鋪沒啥好看的,都是一樣的玉瓶,就是拿出來了,也都是圓的,他清晰記得當他向親自出來迎接的掌櫃抱怨為什麼都是圓的的時候,掌櫃和周圍夥計忍笑忍的很幸苦的表情。不能讓他們這麼幸苦,付旭如是安慰自己。於是便逛到了煉器樓。正當他微微愣神的時候,一個熱情的聲音傳來:“怎麼,新來的?要不一起玩?”,付旭一回頭,一個皮膚略黑,麵相似乎忠厚的年輕人一臉笑意的對著他。“嗯,還望多多照拂。”“好說,好說。”然而付旭沒想到,就是這個麵相略顯忠厚的小子,不僅坑蒙拐騙他的錢和權利,更一步步把他拖向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