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實是早早地備好了發言稿,但因為夜凜回歸,她這兩周便一直閑在家裏沒過問工作上的事。
內容倒是動靜還清清楚楚地記得,但她不能保證自己等會兒在台上能夠通暢無阻地將發言全部說完。
井歌覺得頭大。
夜凜低笑一聲,拿開她揉太陽穴的指尖攥在掌心,悅耳的聲線低笑:“幹嘛一副頭疼的樣子,難道我還哪裏把你給氣著了不成。”
本來沒多氣的,夜凜這小白蓮的無辜一問,火氣直竄上天靈蓋,井歌壓抑住身體裏的惱慍克製住自己。
不停地告訴自己這裏是外麵這裏是外麵,白了男人一眼後,冷哼一聲:“要你何用。”
夜凜笑:“我隻是說沒準備,什麼時候說過我不能上去說了。”
什麼意思?
井歌虛起眸子瞟了他一眼,淺嗤一聲:“你等會兒是打算去台上表演一段freestyle嗎?”
臉蛋上猝然一痛,井歌唆一口涼氣,幽怨地看了突然捏了下自己的男人一眼,“當心我告你家暴哦。”
“在你告我家暴之前,是不是應該跟我好好解釋一下剛才那個男人是怎麼回事,嗯?”
聲調危險地往上一揚,井歌不卑不亢地看著夜凜的眸子,眼中盡是坦然,笑著打開夜凜的手:“夜先生想要我做什麼解釋,嗯?”
說著,井歌側眸看了一眼還站在不遠處觀望著二人的郝家業。
淡淡一眼瞥去,落在郝家業眼中盡是含情秋波。
“那男人叫什麼名字?”夜凜沉聲問。
“郝家業,郝氏總裁的獨生子,郝家這兩年突飛猛進,現在在康城已經排到了財富榜的前幾名,他也沒對我做過什麼,你別太過分,郝氏是郝老先生半輩子的心血。”
夜凜最喜歡做的就是背地裏玩陰招,井歌擔心他會因為郝家業而攻擊郝氏,她與郝老先生見過幾次,是位為人謙和儒雅的老先生。
眼底生出不悅,夜凜聲色微冷:“我又沒說要對他做什麼,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井歌欲再說什麼,突然,“砰”的一聲,接著一陣驚呼,
二人轉頭循聲望去,不知道誰粗心撞到了酒水桌,一地狼藉。
一旁三個呆住的小p孩怎麼那麼眼熟。
井歌扶額,她的眼皮子果然還是沒跳錯。
已經有服務生趕來處理。
井歌和夜凜正要去解救三個嚇傻的小p孩,偏巧負責人過來通知,到他們講話了。
夜凜拍拍井歌的手,示意她先過去,他隨著負責人上台。
會場燈光暗下,隻剩一束打在舞台的光,夜凜一上台就立刻引起騷動。
“他是誰嗎?”
“YS代表不是井歌嗎?”
“夜凜不是已經死了嗎?”
井歌在台下的紛紛議論中拯救了三個搗蛋鬼,接著,會場一片安靜,台上傳來好聽的男聲,
“大家好,感謝大家今晚來參加YS和J&G一起舉辦的晚會,我是YS創始人夜凜,同時也是YS現任總裁井歌的老公,今晚……”
台下又是一陣嘩然,但是片刻就安靜下來,繼續聽台上男人的講話。
“是爸爸。”夜笙拽這井歌小聲道。
黑暗中井歌看向全場唯一的光源處,站在台上講話的男人,仿佛全身散發的光輝,如此的亮眼,專心演講的同時,目光還不時飄向她們所在的角落。
井歌輕輕應了聲,“嗯,是爸爸。”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