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的挽回(1 / 3)

翌日晚上八點,邵茜茜一個人來到了黎胥所說的地方——其實也就是她和黎胥同居過的那座公寓所在地。從那頭收拾行李離開之後,這個花園就被她拋於腦後了。天知道——繩命是入刺的神奇,她也是沒猜到自己終有一天還會回來這裏。

闊別了一年的地方並沒有大變化,邵茜茜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原本的那座公寓。握緊了手袋裏的胡椒噴霧,她視死如歸地按響了門鈴:“叮咚——叮咚——”

一分鍾後,沒人應答。邵茜茜:“……”

再按了一次,這回等了足足三分鍾,都沒人來開門。她不會是被黎胥耍了吧?還是走吧走吧走吧……

邵茜茜抓抓自己的頭發,把自己的胡思亂想從腦海裏拋出。在門口徘徊了一會兒,她還是轉向了門口,再按了一次門鈴。雖然情感上她非常想走,但是理智上,她還沒有忘記自己來這裏的目的。顧涔雲的照片在黎胥手上,雖然顧涔雲說不介意曝光,而她也相信憑借他的實力能夠東山再起。但是不代表公布出去是好事,畢竟容貌對一個明星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娛樂圈遍地是美人,哪怕是三四線的小明星,也大多擁有高於水平線一大截的外形條件。而致使成功的實力和幸運幾乎都是建立在美貌的前提上的。顧涔雲的當紅是由出色的演技和驚豔的容貌相互作用而成的,誰也不敢肯定失去了容貌之後,會對他的事業造成什麼影響。隻要想象一個這個消息正式公布出去之後,將會引發怎樣的狂瀾——至少,很大一部分人的眼光都會被聚集到他的外形上。這種效應對一個明星來說或許是好事,但對一個演員來說,卻是不利於事業的更上一層樓的。

邵茜茜想盡量在他康複之前給予他一個安靜的環境養護——至少在他能從容麵對媒體前,她都不想他狼狽的一麵流出。現在的媒體狂潮已經稍稍平複了一些,要是顧涔雲臉上受傷的消息傳出去了,搞不好會觸動多少狗仔隊的神經,再來幾個人假裝成護士混進醫院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再說了,如果黎胥是因為想報複她而把照片公布出去的話,她自己會覺得難辭其咎。

——如果有什麼要解決的,她傾向於今晚一次過說清楚。既然黎胥打電話給她,那麼目的肯定就不是發布那些照片——廢話了,要是他目的一開始就是把照片發出去,他完全可以不打電話給邵茜茜,直接把照片放網上,那就真的是周一見了。現在這麼做,大概是想通過照片在她這裏達成什麼目的。

門還是沒開,邵茜茜在門口踱了幾步,腦子一抽,走進了樓梯間,打開了消防栓的門。從前她和黎胥都會把一把備用鑰匙放在那裏,以防沒帶鑰匙進不了門,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邵茜茜伸手在角落一個凹槽的位置摸了摸,指尖觸到了一小塊冰涼的小鐵片。她頓時怔住,這鑰匙居然還在!

她掏出鑰匙,麻利地把防盜門打開。裏麵的木大門根本沒鎖,一擰門把就開了。門才拉開一條縫,一陣濃烈的酒味就傳出來了,屋內黑燈瞎火,沒開燈,沒聲音。

邵茜茜:“……”她眉毛亂跳,按開了燈。明亮柔和的燈光亮起,客廳一覽無遺。邵茜茜隨意一瞥,忽然怔住——這個屋子居然還維持著她離開之前的狀態。窗簾沒換,擺設沒變,桌子上是成雙成對的情侶茶杯,打開門口鞋櫃,一對白兔子拖鞋靜靜地放在那裏,仿佛還在等人來穿。她離開之後隨手放在鞋櫃上的那串鑰匙,依然規規整整地放在了鞋櫃玻璃上。就好像被凝固住的時空,這個空間裏到處都是兩個人一起生活的氣息,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韓珊不像是會用她用過的東西的人,而這裏也看不見有人進駐的痕跡,難道說韓珊並沒有住進來?

沙發邊上堆著很多酒瓶,黎胥躺在上麵,臉色酡紅,顯得十分落魄,沙發邊上還有一對黑色兔子拖鞋。看到這個情景,邵茜茜奇妙地鬆了口氣——事實上,她有想過萬一黎胥說著說著就發瘋怎麼辦,不過,現在這個情景,恐怕他沒有製住她的力氣和準頭了。但是感到一陣輕鬆過後,看見髒亂的現場和睡得死豬一樣的黎胥,邵茜茜又抑製不住自己想掐死黎胥的心,跨過一堆酒瓶,走過去踢了他一腳:“快起來,你叫我過來幹什麼?!”

黎胥嘟囔著翻了個身,看起來很不舒服,一下重心不穩,從沙發上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