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翼嘲諷的勾了勾唇角,“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些年在人類之中做了什麼。這棟宅子還不是證據?”
“那是我自己賺的,你憑什麼用?”
“我用,你給不給?”
白棋默。“……”
黑子翼冷冷的看著他。過了好一會兒,白棋咬牙開口,“給。你是大爺!”
不再和他廢話,黑子翼緩步離開。在關門之前他淡聲說道,“謝謝。”
白棋眨眨眼,仿佛自己聽錯了一般,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門口,門口已經沒有了好友的身影,他不自覺的摸摸下巴,笑了笑。他剛才沒有聽錯吧。
這麼多年來,還是頭一次聽到這家夥嘴裏說出這樣的字眼。
得了。這些錢花的一點都不冤枉。
楚錦之回到房間裏,腦海裏一直都是阿難和黑子翼在一起的場景。他將這段日子以來的事回想了一番。事實上,自己如今有這一番曆練全部都是依靠阿難而來的。黑子翼救他,為的也是阿難。原以為他們之間不會有什麼。如今看來,二人的關係,似乎比之他來說更加親昵。
為何,為何要說自己是她的命定夫婿。他們如今這般,哪裏有他的機會?
輕輕的歎口氣,楚錦之年輕的心因為這一次情動成熟了起來。
如今,他是否依然要留在這裏?等著她的開口呢?
合了合眼睛,楚錦之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麼。
走還是留。
走要去哪裏?
留,留下來又有何意?
真是讓人難以選擇的決定!
第二日,天氣是個大好的晴天。許是解決了自己最擔憂的事情,阿難起床的時候心情還算不錯。隻除了昨晚惹了阿翼哥生氣之外。想到昨晚白大哥說的事情,阿難頓時有些為難,她從未做過這樣的事。
自小到大,阿難自己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來的,並未通過任何人做過任何事。自小,也不是嬸嬸對她不好。隻是很多時候,嬸嬸對自己都是無視的。嬸嬸的漠視讓家裏的下人也不怎麼對她這個表小姐看的上眼,為了一口飯,她也要和她們爭搶才能得到一口飯。在這樣的環境下,她怎麼有機會對別人開的了口呢,
白棋的話始終在她的腦海裏盤旋,在看到餐桌上的阿翼哥的時候她還歪頭認真想了想額。男人都是這般嗎?如果自己不開口的話,他們真的會不高興嗎?
白棋一直觀察著阿難的表情,心裏暗暗偷笑,認為自己做完說的話起了作用。
餐桌上還是這幾個人,楚錦之和楚喬楚毅,阿難以及黑子翼和白棋。六個人一張桌子吃飯是剛剛好。
楚錦之的視線一直遊移在阿難和黑子翼的身上,瞧見阿難還帶著那個包頭巾,不由問道。“徐姑娘,你的頭發怎麼了?”
聞言,阿難愣了一會,接著粲然一笑伸手拉下頭巾,在眾人吃驚的眼神下笑道,“我將頭發給剪掉了。”
黑子翼眸色微閃,倒是沒有昨夜那般生氣,隻是抬眼看了一眼便垂下眸子。相較於剩下的三個人,白棋昨晚已經見過了,所以他此時特別能夠理解他們此時的心情。給足了他們驚訝的時間,白棋才輕輕的笑了笑。
楚錦之很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開口問道,“怎麼會”頭發對女子意味的什麼,他也是知道的。落發是做什麼,他也略有耳聞。可她為什麼
見他們如此吃驚,阿難訕訕一笑,輕柔的開口道,“沒什麼啦,長長的搭理起來很麻煩,現在最好。”
“可是烏發對女子來說很重要。”楚喬呢喃的開口,“姑娘,你為何?”
“長在我身上便是我的。”阿難笑了笑沒有多做解釋。
這一頓早餐吃的莫名其妙。阿難在說完之後就快手快腳的將包頭巾給紮好,嫣然一笑,埋頭吃了起來。
楚錦之見狀心思微動,抿了抿嘴角,終究沒有開口。眼瞧著阿難用完早餐之後便出門去了。接著黑子翼也起身跟了上去。和以往的每一日都一樣,隻要她出門,他或者白棋都會跟著出門。等她到了安全的地方他們再回來。這些都是阿難自己並不知道的事。可他每日卻看的清楚。
他自認對徐家姑娘不差,從她被流言蜚語之中接過府。接著又陪著她上京。可如今瞧來,他做的這些遠遠不夠。
沉默的放下碗筷,楚錦之輕歎一聲不發一語的起身離開餐桌。
楚毅和楚喬忙放下碗筷追上去卻被楚錦之揮手阻止了。二人相視一眼不明所以地用眼神詢問著彼此,這是怎麼回事?對方都相繼搖搖頭紛紛表示不清楚。
楚毅思索了片刻,猶豫道,“我還是跟上看看去吧?!”少爺出門沒帶人,身邊也隻有他和楚喬。楚喬一個丫頭要負責整個宅子裏人的吃飯用度,最閑的人也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