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以達吃驚地說道:“什麼,害死錢一舟?”
K不容置疑地說道:“別裝了。在錢一舟通過那條深溝的時候,你為什會突然撤掉加在桅杆上的意念?要不是我反應的塊,加強了意念,錢早就掉進那條深溝了。還有,在我們拗起那堵石門的時候,你為什麼又著急搶在錢一舟前麵跑出去?不用辯解了。其實,我隻是這一次臨時頂替王狼狗和你們一起冒險而已,所以你的做法,並不關係到我的安危。我隻是希望,你不要辜負了隊友的信任而已。”
劉以達看著K,搖搖頭回到道:“你錯了,他不信賴任何人。因為對他而言,信賴也是看不見,摸不著的。”
說完,劉以達轉頭看著身下滔滔的江水,兩人再也沒有對話。
對於守侯了整晚的李慶川來說,錢一舟隊伍在魚嘴口的突然出現,無疑讓他立刻興奮了起來。在昨晚看見錢一舟領著兩個人來到河邊,潛入水中後,他就一直等著錢一舟在原處重新出現。沒想到這個昨晚還穿著潛水服的家夥,今天早上竟然大搖大擺的站在了江心的魚嘴扣上。看著錢一舟穿著顯眼的大紅T恤樹林中忙碌著什麼,李慶川身邊迷迷糊糊的黑子說道:“黑子,那幾個家夥在魚嘴口出現了!”
聽了這話,黑子趕忙操起了望遠鏡。果不其然,除了站在魚嘴口上看江水的兩人外,一身大紅T恤,在樹林裏忙碌的錢一舟更是顯眼,
看到這,黑子問道:“那家夥好像在那樹枝蓋住什麼?”接著,黑子又仔細觀察了一遍魚嘴口上的兩人:“那是劉以達和K,王狼狗呢?”
“不太清楚,繼續監視。”
兩人從望遠鏡裏看見,在錢一舟走出樹林,與魚嘴口上的兩人彙合後,便沿著河堤一直走到他們停在馬路邊的越野車前,一溜煙開不見了。無奈之下,兩人隻有回到住處,和其他人一起商量著對策。
兩人剛回到住處,便聽得程大維說道:“王狼狗身上的定位儀信號越來越弱,他們已經離開都江堰了!”
“怎麼回事?“李慶川感到有些不解。難不成他們已經在都江堰找到什麼,或者認為這裏沒有什麼有價值的信息可以獲取了麼?想到這,李慶川說道:“今天早上我們倆蹲點的時候,看見錢一舟和幾個手下從都江堰的魚嘴口那邊鑽了出來,可奇怪的是王狼狗並不在隊伍裏。所決定去魚嘴口看看。”
說幹就幹,幾人來到江心的魚嘴上時,天還沒有完全放亮,鑽進樹叢,李慶川很快便憑記憶找到了錢一舟在樹叢中忙碌的地點。一堆樹枝淩亂的蓋在地上,仿佛隱藏著什麼。扒開樹枝,幾套潛水服和一個洞口露了出來。
看著這幾件黑色的橡膠連體衣,程大維問道:“這是什麼?難不成需要潛水?“
李慶川轉頭問道:“你們中間學過潛水麼?”
所有人的尷尬地搖了搖頭。而反映最激烈的,莫過於黑子。剛聽到“水”字,他頭上的汗珠就開始掉落。
“我……我不去了。”黑子說道:“潛水,我不敢。我現在看見水就害怕。”
程大維聳聳肩:“難怪,你已經被水‘淹死’過一次了,雖然是在幻覺裏。”
“是的,那個感覺,太可怕了。”
李慶川思考了片刻,說道:“那好。黑子,這次行動你不用參加了。站在這太引人注意,我們下去後,你把洞口遮好,就先回去吧。”
黑子點了點頭。
沿著下降了隧道一直前行,幾人很快便來到了一個由石柱支撐的低矮大廳。
“嘿,古船!”程大維一眼就看見了擺放在大廳中間的那艘木船。跳上木船,圍繞了舵盤擺弄了半天,他也沒有什麼收獲。便嘟囔了一句:“好看是挺好看的,就是不知道有什麼用。”
李慶川指著兩條緊挨著的隧道中下行的那一條說道:“沒有用就先過來,著還有一條路呢。”
向隧道中望去,積水似乎已經把這條隧道完全淹沒。不過很快,李慶川便發現了,在一小段的下坡後,隧道轉為了水平,而積水的水麵隧道頂,還有一尺多的空間。
“可以遊過去,先過去看看。”說完,李慶川便脫掉外衣,一步步趟進了水中。
隧道中的積水顯然年代已久,因為經過了長時間的沉澱後,積水不但清澈透明,而且顯出一種淡淡的綠色。所幸沒有什麼怪味,李慶川遊在水中甚至有些愜意。很快,他便加快了速度,並一頭紮進了水中,沿著水底潛遊了一段,試圖尋找出一些有用的線索。
再也憋不住時,李慶川轉為仰泳浮出水麵,長長的除了口氣。可就在他的手要扶上身旁的牆壁時,伴隨著一聲尖銳的嘯叫,一道白光帶動著水流順間從他身下飛速穿過,白光閃過後,一串氣泡浮了起來。
雖然白光並沒有接觸直接接觸到李慶川,可巨大的衝擊力還是讓他覺得後背被人用東西狠狠的刮了一下,隨即便火辣辣的疼起來。李慶川心下一驚,顧不上震蕩的水波,連忙退了回去。
“我剛才看到什麼東西從你身下竄過去了!”剛回到身後的兩人旁,孫智正邊說道。
程大維也問道:“怎麼還會有噪音?”
積水重新平靜後,程大維小心的遊到白光發出的位置。這時他發現,一枚幾寸長的箭頭,死死的釘入了白光沒入的牆壁。以箭頭的力道來看,要是碰上了李慶川,絕對能把他紮個對穿。
“就是這個了,”程大維喊道:“一枚箭頭!從牆壁裏射出來的!”
李慶川遊到程大維身旁,透過清澈的積水,一枚黃銅色的箭頭的身影出現在他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