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啼哭,打破了黑夜的寂靜,我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上了。我出生在一個書香門第,父親和母親都是教師,聽長輩說,在我出生前,他們住在疾病預防控製中心家屬的院子裏。
幼時的我體重正常,活潑開朗,聽母親說,護士姐姐和阿姨可喜歡跟我玩了。在我旁邊的病床上,也是一個幼兒,但是他的頭很少抬起來,也不笑;而我呢,恰恰相反,頭很少低下,臉上始終綻放著笑容,因此,大家更喜歡我!在醫院住院期間,父親和母親都在病房裏照顧我。當父親有事要離開時,母親便一個人看我;同樣,當母親有事需要離開時,便也隻有父親一個人照看我了。那時,是我感到最無憂無慮的一段時光。
漸漸地,過了些日子,我們一家三口便離開了醫院,來到了家裏。每家每戶都是一個獨立的院子,在單位的後麵!不久,我們一家搬到了母親所在學校的家屬房。不是院子,大家在學校這個大院子裏一起生活,住的人都是這所學校的職工。我們在學校大門的正對麵的第二排,西邊那一排也是家屬房,東邊那一排是教室,寫到這,我有些懷舊了。上課時,是那麼的安靜;下課後,便喧囂了。有時,我和父親在屋子裏看電視,屋外的學生便眼睛湊到窗戶上,也看會兒電視,而我們也不會阻攔。有一次,對麵最東邊的那一家的孩子,好似有意在跟我們玩,他把眼睛湊到了窗戶的玻璃上,臉上笑嘻嘻的,此時的我心裏有了氣,拉起了窗簾,可是拉不住,父親看不下去了,說:“再不拉了,他想看就讓他看,看一看,他就走了。你越是這麼拉窗簾,他越是不走。你不要管他,他就走了。”聽了父親的話後,我不阻攔他了,果不然,不一會兒,他走了。從此,當遇到這種事情後,我會不理睬它!
不知不覺地,學校放假了,我們鄰居有串親戚的,有旅遊的,呆在家裏的也不多了。早晨起來,多少顯得有些冷清和淒涼,沒有人,也沒有吵鬧的聲音了。自己一個人在門前玩!到中午了,我哥哥來了,他騎著黑色的自行車,穿著黑色的皮夾克,到屋裏與我父母親說話去了。我看見了這輛自行車,心裏自然高興了,因為當時的我把它看成了自己的玩具。我便開始推著這輛黑色永久大自行車滿院子轉了,而不知疲倦,轉呀轉,一直轉到哥哥和父母親從屋子裏出來。他們看見那麼小的我竟推著那麼大的車子跑,說:“弟弟力氣大!”父親和母親也說我的力氣大。
“春春,出來背書!”父親和母親都是知識分子,看見我開朗愛笑,就像春天一樣,變給我起了個小名叫春春。我自信地走到了父親的身邊,父親領著我到了前排一個教室的門口,讓我背書,他拿著書對照。由於是學校放假了,我們父子倆才敢到教室門口背書的。“《十裏長街送總理》”父親說。“天灰蒙蒙的,又陰又冷……”我背了起來。當我背到不熟或背不出來時,父親會給我一些提示讓我繼續背。現在想起來,多虧了我爸的嚴要求,才為我以後的發展打下了一定的文字功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