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相遇,我和她吵了一架,內容是朋友。
她說,朋友之間,最應該的,是信任。
她不會知道我因為這些挫敗了多久,以至於東西南北方位戰鬥時,我還沒有打,就已經被她的言語傷得奄奄一息。
我想到了西晨。
我不正是因為不信任他,一個人臨陣脫逃,所以才導致他右手小指殘廢,最終又變成了這樣的麼。
我精神恍惚,坐在地上哭了很久很久。
她好像慌了,她以為是她弄哭了我。
一開始她還罵了我幾句無能,後來見是無效,她更慌了。
她試著輕輕的抱住我安慰我,但是我已經瘋了,我滿腦子都是我對西晨做過的事,我隻能感覺到她嬌小身體上的清香,這絲香味使我還沒有徹底瘋掉。
她很快就放開了我。
她開始問我“怎麼了”。
而我隻是一個勁兒的說“對不起”。
這是我一直想對西晨說的,也是我一直最開不了口的。
後來她的夥伴們來了,她一個巴掌拍醒了我。
我終於是冷靜下來了。
我能看到她眼裏的驚喜,她隻差一點就要抱住我。
但是她大概想起來我是個討厭鬼,最後隻是來了這麼一句:“喂!你剛才究竟怎麼了?是心髒病犯了,還是羊癲瘋犯了?快,隨我去醫院,我帶你看病去!”
大過年的我有種想抽死她的衝動。
我沒有告訴她我怎麼了,假裝不知道自己說過“對不起”幾個字,原因是,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的短處,是我對西晨做的那些。
但,我越是不想讓人知道的事,就越是發生了。
除夕那天,我和玄櫻出門,但是因為她討厭我,所以走到一半我們就分開走了,公園裏很多有趣的東西,我走了一轉,看到江子璿竟然和玄櫻在一塊兒有說有笑的,這不是什麼好兆頭,於是我上前讓玄櫻快點回家,但是她並不聽我這個哥哥的,還把我給打發走了。
我自然是不肯走的,用了木係的魔法藏身在她們身後的大樹上,想要聽聽玄櫻會不會把我的事情說出來,我估摸著她大概不會把這種事情告訴一個陌生人,但我低估了她對江子璿的信任,她把我和西晨之間的事換了個人稱,然後一五一十一字不漏的告訴了江子璿。
那一刻,我感覺我的內心是崩潰的。
我努力在江子璿麵前維持的沒心沒肺的形象,大概是沒了。
玄櫻回家了,我默默的從樹上下來,一瞬間,江子璿被我嚇到。
被知道了秘密,我索性把自己的心事一並道給了她聽,那天晚上,我們說了很多很多,她一句也沒有安慰我,完全沒有那天戰鬥時對我的那種神情,但我能感覺到她是真的覺得我錯了才這樣對我的,她不希望我逃避,她想讓我好好麵對西晨,這就是她這個態度對我的原因。
她給了我很大的勇氣,那晚我什麼都沒有聽見,腦子裏反反複複的隻有她的一句話:
他們不幫你,大不了我幫你咯。
江子璿,你永遠也不會知道,你這句話讓我感動了多少回。
我發現我喜歡上她了。
沒有任何預兆的,僅僅隻是因為被她安慰過幾次,我就喜歡上了這個口是心非的少女。
真的是,奇怪啊。
第二天我早早的就到了她家樓下等她,看著她穿著一身睡裙頂著披散的頭發錯愕的拉開她自己房間窗簾看到我時的那種表情,我險些笑出聲,她不知道她這樣有多可愛,就她這表情我都可以玩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