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碧於天,畫船聽雨眠,大約就是鬱如煙眼前的景象。
她與董戰歌抵達杭州的時候,正是煙雨蒙蒙的暮春。
這座充滿詩情畫意的江南城市被煙霧籠罩其中,西湖邊的垂柳冒出嬌嫩的綠芽,在一蓑煙雨中溫柔掠過水麵。
董國萍給他們安排了位於西湖邊上的酒店。
酒店已經將近百年曆史,緊鄰湖畔,極具江南特色的庭院,在漫天煙雨中,美得像是一幅畫。
房間位於二樓,站在窗前,西湖美景盡收眼底。
已經是傍晚,鬱如煙在蒙蒙煙雨中遙望著遠處的斷橋與蘇堤,不覺讚歎。
直到董戰歌自身後抱住了她。
“你比江南煙雨更美!”
董戰歌低頭,輕輕吻著鬱如煙的耳垂。
這一天,他們已經等了很久很久。
很多個難眠的夜裏,董戰歌都在幻想這一天到來時的場景。
他以為自己一定像是饑渴的旅人,不顧一切吻上愛人的唇,與她做盡瘋狂的事情。
可現在。
當他們身處浪漫江南,身邊再無人打擾時,他的心卻極為安靜。
像是顛沛流離的人終於抵達心靈港灣,那是前所未有的安寧與幸福。
鬱如煙轉身麵對著董戰歌。
她仰頭看著他,抬手攀上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在他下巴上輕輕咬了一口。
“不是天天盼著這一天嗎?現在等到了,怎麼又這麼佛係?”
嬌柔一笑,鬱如煙咬著董戰歌的耳朵故意挑釁。
“哎,你是不是不行啊?該不會是戰場受傷之後,你就……唔唔唔!”
接下來,鬱如煙再沒有挑釁的機會了。
她被董戰歌攔腰抱起,扔在那張足夠寬敞的床上。
“我行不行的,你很快就知道了!”
董戰歌的眼中帶著一抹獸性,他三兩下扯掉衣裳,像是捕食獵物的猛獸,向鬱如煙猛撲過去……
鬱如煙真的很後悔。
她明知道這狗男人憋了很久,卻還是作死招惹了他。
結果倒黴的還是自己。
從傍晚進門到淩晨兩點半,她已經不知道自己死去活來多少次了。
難怪嶽芳總是壞笑,說當兵的體力都很猛。
現在,她深深切切感受到了,確實很狂野……
“別,別……董戰歌你給我住手!”
當鬱如煙發現狗男人又鑽進被窩裏對她不軌時,她終於怒了。
抬腳直接抵住董戰歌的下巴,她掀開被子怒目圓瞪。
“你是泰迪嗎?你還讓不讓人活了?”
董戰歌的唇角帶著水光,他笑得邪魅,眼尾微微有些春意。
“泰迪哪有我厲害?”
抓住鬱如煙的腳踝,董戰歌俯身在她腳背上曖昧吻著,不懷好意往上遊移……
到最後,鬱如煙還是沒有抵擋得了董戰歌的猛烈攻勢。
窗外下起了小雨。
在雨落屋簷的靜謐深夜,他們緊緊相擁,是人世間最恩愛的鴛鴦。
說好聽一點,他們是出來旅遊的。
說不好聽一點,他們是找了個沒人打擾的地方幹那個啥的。
自打鬱如煙住進這酒店,根本沒機會出去逛一逛杭州的美景。
甚至最過分的是,最開始兩天,連吃飯都是由酒店服務員送到房間裏的。
她唯一欣賞美景的機會就是某個午後,她與董戰歌在窗前……
然而當時腦海裏一片空白,她看似麵對著西湖,但實則眼前煙花絢爛,眼中心中都是某個禽獸不如的混賬!
直到返回昆城的前一天,在鬱如煙的強烈要求下,狗男人終於大發慈悲,與她一起出了酒店,前往靈隱寺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