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刺啦”一聲,鬱如煙身上的布料被撕裂,輕飄飄脫離她的軀體,無聲落在腳下。
此時此刻的她,穿著套不甚合體的舊背心短褲,露出大片的瓷白肌膚,瑩白無暇,在滿屋子紅色的映襯下,越發勾魂攝魄。
事發太突然,鬱如煙一時沒反應過來,甚至忘記了遮擋。
或者也可以說,因為上一世重病的她經曆過多次手術治療,每每都衣不蔽體躺在手術台上,女孩的尊嚴早已被剝奪。
生病的人就如此,為了活下去,根本沒有尊嚴可言!
他對這樣的狀態早已習慣甚至麻木,以至於事情發生時,她還沒有撿起自己遺失在上一世的尊嚴。
就在這個當口,門外傳來交談的聲音,是穀月婷和幾個親戚。
在開門聲響起的瞬間,在房門即將被推開的刹那,董戰歌像是敏捷的獵豹,飛撲過來,一手攬著鬱如煙纖細的腰,一手扯過床上的大紅被單,飛快將她裹起來。
穀月婷是領著幾個遲到的親戚來看自家兒媳婦的。
雖說新房關著門,但她以為光天化日的,小兩口也不至於那麼急不可耐那個啥。
結果門一推開,她就看到一抹雪白藏在大紅被單裏,與之一起的,還有兒子急迫倒在床上的動作。
嘶……
門打開,又關上。
作為過來人的穀月婷瞬間就猜到那小夫妻二人在幹啥了。
哎喲,這死小子平日裏一副無情無欲的高冷模樣,總拉著一張臭臉,她本還擔心結了婚之後,小兩口感情不和,結果現在這……
就算你們年輕人幹柴烈火勾天動地,但也好歹等到晚上,等親朋好友都散了再說啊!
“月婷,咋了?怎麼又關上門了?”
親戚一臉懵逼問道。
穀月婷笑得有點尷尬,說道:“那啥,兒媳婦有點怕人,戰歌正給做思想工作呢,晚點,晚點宴席時,就能見到了!”
說罷,也不管親戚遠願不願意,她直接拉著親戚下了樓,還招呼董戰歌的戰友守在樓梯口,別讓任何人上樓打擾那小夫妻的好事。
雖說有點急躁,但畢竟……年輕人嘛!
是吧,懂!她都懂!
新房裏,男默女淚。
鬱如煙整個人被裹在被單裏,像是木乃伊一樣直挺挺躺在床上。
這還不是最要緊的!
董戰歌這麼一個身高一米九的壯漢,也死死壓在她身上,像是一座小山,差點送她離開千裏之外。
不是,大哥你確定咱們沒有私仇嗎?你這是想趁機報複壓死我?
“那啥……我有點喘不上氣了!”
終於,鬱如煙忍不住開口抗議。
再這麼壓下去,隻怕明天報紙的頭版頭條就是“某新娘於新婚之日衣衫不整死在婚床上,死因蹊蹺”……
嗯,妥妥的桃色新聞!
她與董戰歌離得很近,說話時,溫熱的氣息就這麼撲灑在董戰歌臉上。
帶著桔子的香味,甜甜的,讓董戰歌有種啃一口的衝動。
但最終,理性戰勝了獸性。
他翻身坐起,將鬱如煙扶起來坐好,又替她鬆了鬆身上有些緊的床單。
“你那啥……先坐坐,我去給你拿新衣服!”
董戰歌雖說二十有四,卻一心撲在保家衛國事業上,從沒與女人有過親密接觸。
此時他的臉有點紅,心跳有點快,以至於說話的聲音也沒那麼冰冷,甚至還帶著一點點的羞澀。
逃也似的出了新房,董戰歌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走到樓梯口,隻見關係最好的戰友張衛國正像是門神似的站在樓梯口,嚴防死守。
“你在這幹啥?”
看到張衛國不懷好意的笑,董戰歌有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