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敘
交易
我起身去了廁所，用冰涼的水噴在臉上，使自己輕微冷靜點。我不停的洗臉，今日卻不停地泛起當年的記憶。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準備回到座位上。
“五萬已經很多了。我姓殷的還沒有給道上的兄弟這麼高的價碼過。知道不？”廁所門外傳來這句爭執。
“五萬？嗬嗬，殷獻！就一般的庸脂俗粉這個價也就差不多了，可你看下這次的兩個貨色，是一般的庸脂俗粉嗎？我就為了泡小丁投入的也不止這個數吧？你懂得？開不到十萬到紫海我另找管事人。”爭執雖然很輕但是私語是靠著門縫傳進來的。
“楚生陽，我們合作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平時已經很照顧你了，我門下今年生意不是很好，這你也知道的。”殷獻的口氣忽然變了，特別的柔順。“不壓壓成本，這生意怎麼做下去呀？你想看著殷哥流落街頭？”
“打住，話有兩說，一，你別跟我來這套，就這麼多年你的營生，我給你介紹了那麼多女孩，你賺的下輩子也夠花了吧？流落街頭？玩笑是你會開。二，以前你說什麼都依你，可這次我有點不舍得，你也親眼目睹了橘子了吧？不是我沒有能力搞到手，才策劃了小丁的話，我也就和她好好談談戀愛了，這模樣在你那裏至少紅個兩年吧？這兩年你收入最少六位數吧？屈屈十萬不舍得也不像你殷獻的作風呀！”這兩位神人的竊竊私語怎麼和剛才在車廂內的談話內容判若兩個版本？一個是電視劇？一個卻成了集市上的貨商？
“好吧，好吧，我定一個價格吧。這個數，怎麼樣？”
“不行，我說過就這個數，缺一個指頭我另謀路子。”
“我再退一步，你也讓一步，就這個數。為了我們的交情和長期合作。”
“獻哥，你別讓小弟為難，這批貨確實是上等的，不然我也不要這個價碼。對吧？橘子這個數鐵板釘釘的價，小丁我給你讓兩個手指，這個可以了吧，你也不要再回價了，敞亮的咱們去喝酒去？”
“要不是去接你，老板催的急，不能逗留太久，價格沒有商定，也不會急急匆匆上火車。今天也是你楚生陽，不是看這麼多年合作的份上，這天價也開不出，換做他人一下火車到公司我就把你黑吃了。”
“獻哥不會的。”
“對呀，當然不會，所以以後像橘子這樣的多帶點，也算平了這次。”
“好勒，獻哥敞亮，走喝酒去？”
“咦？這廁所人死在裏麵了？他娘地？”哐哐哐，廁所門被敲。
我學女人的聲音：“等等先生，我大姨媽來了，換個護墊。”
“走，獻哥去那個廁所。急完喝酒去。”
“娘地，女人就是磨嘰，走走走。”
他們的腳步聲遠了，我奪門而出，立即回座位上拿了手提袋內的紙和筆，疾步走去餐廳。三節車廂未過遇到了光頭，手中領了兩罐啤酒。
“知道餐廳怎麼走麼？”我問。
“再過，過四節，節車廂就到了”依舊的結巴。
“嗯，謝謝額。”
“不，不謝。”
我越過四節車廂，看到了餐廳，足足有兩個車廂大，中間是通著的，我選定位子坐下來。拿出紙和筆。寫了兩個紙條。
我在菜單上看到了許多相克的菜。隻要配對了，在加入些許的催化劑，就有夠人受得了。我先點立馬讓上的油爆花生米，涼拌黃瓜，炒雞蛋，後點了燜兔肉，蒸螃蟹，清炒地瓜關照服務員我招呼後再上。最主要的是來了一杯涼的牛奶。去賣水果的地方買了一份塑封小橘子和塑封小葡萄。我將水果收起放入塑料袋中，點了幾聽啤酒，喝了起來。
時針過了半格，殷獻和楚生陽還有小丁果然來到了餐廳，卻沒有見橘子和光頭，我已料到：橘子絕對不會與他們來喝酒應酬，她在書遊。光頭必須看行李，也隻有買酒的份，卻沒有料到小丁來了，她沒有陪伴她的朋友橘子，那就對不起了，我心裏想到。對了，我應該喊楚生，因為小丁根本不知道楚生陽就是楚生。我知道所謂江湖混世著在談完生意必然把酒言歡。光頭買的兩聽啤酒根本不足以塞牙縫填肚皮，再著是下午飯點臨近，他們必到餐廳。
“這不是同車廂的朋友麼？不止同車廂而且同座位呐。”我對著路過的殷獻講道，“你們也來吃東西，要不坐下來一起喝一杯？”
“噢，是你，”楚生回答，“我們不是來吃東西的，也是來喝幾杯的。”
“那當好，我一個人喝兩杯悶，同座有緣就一起喝一杯？出門在外都是朋友嘛。”我邀請道。
“要不一起喝兩杯”楚生陽回頭問殷獻。
殷獻點點了頭，我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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