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離開賢清齋之後,竺小黑是寢食不安,心裏對雲朵的那份恨雖消減了許多,可那是因為把這份恨轉移到了雲朵身上,現在是竺小黑對雲朵的恨少了而雲朵對竺小黑的恨卻增加了。
很多次竺小黑心裏過意不去,拿起電話打算打給雲朵解釋清楚,可每次都剛播完電話號碼就掛掉了,他心裏想,‘這是她自己種的苦瓜,讓她多嚐嚐什麼味道!體會體會我心裏又多難受。’
就這樣竺小黑忍耐了一個星期,終於忍不住了,情不自禁的撥了雲朵的號碼,此時的竺小黑已經放下了心裏的一切包袱,想著從這個電話起他將會與雲朵的愛情再次重新開始,因而撥電話時情緒都有些亢奮。
誰知按了通話鍵之後,那邊傳來的聲音確是“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這條回音給竺小黑無疑潑了一盆冷水,這盆冷水雖然很冷可絲毫沒有降低竺小黑此時亢奮的熱情,他放下電話決定跑到雲朵那裏當麵跟她解釋,‘當麵跟她解釋比打電話好多了,這麼重大的事情我怎麼會愚蠢到想通過電話解釋呢!真是一時糊塗,還好那邊電話關機提醒了我’竺小黑心裏如此想到。
於是急忙打車來到了賢清齋,他整了整衣襟,如沐春風的走了進去,卻驚奇的發現店裏多了許多店員,他們統一穿著藍色的工作服,脖子上打著一個紅色的蝴蝶結,甚是端莊。
見竺小黑走了進來急忙有人走上前親切的招呼,“先生這邊請!請問有幾位?”
“你們店長在嗎?我來找你們店長的”竺小黑開門見山的說,望著這些陌生的服務員他的臉上掛著許多不解,心裏突然十分忐忑。
“好的,我幫你叫一聲”那服務員轉身走回去朗聲叫道:“經理有人找”
過了一會隻見一個身穿青紫色T恤衫,肥肉橫腮的一個中年胖男人從樓上走了下來。
與竺小黑視線一對,兩人都顯露出陌生的神情,不同的是竺小黑那陌生的神情中充滿著緊張和不詳的預感,“是你找我的吧?”那胖子和藹的問道,
“你們店長不是個女的嗎?”
“奧!你是說以前那個店長吧!這個店她已經轉讓了”那經理笑著恍然大悟般的解釋道。
“什麼時候轉讓的?”
胖經理思索了一下,“三天前”
竺小黑無心再與其多言急忙轉身離開了賢清齋直往雲朵家裏跑去。心裏不詳的預感越來越重,他的跑步速度不由的變的很快,雖然他心裏卻害怕見證下一個消息。
來到雲朵家的門前,他緩了幾口氣,讓自己的內心略微平靜了點,用手輕輕的敲了敲雲朵家的門,連敲了幾聲見沒人回答,心裏一時著急越敲越重,幾乎是在砸門一般,可他還覺得似乎聲音不夠大,恨不得一拳能把們給砸。
“幹嘛呢!幹嘛呢!誰啊?”裏麵傳來滄桑的老太太聲音。
這聲音雖然滄桑、低沉,對於竺小黑確是如雷貫耳,震得竺小黑腦子裏直嗡嗡的響。
竺小黑停止敲門,站在那裏像是站在地獄的門口一樣,等待著地獄的大門的打開。
門慢慢地打開了,一位七旬的白發老人映入眼簾,“什麼事啊?這麼用力敲門,我是年紀有點大可是還沒有聾到非要把門拆了我才能聽得見。”
老人的這句玩笑話沒有觸動竺小黑一根笑得神經,他的神經早已被這現實所麻木,他冷冰冰的站在那裏,像是被判了死刑一樣,“她什麼時候走的?”
“你是來找她的啊?那也不要這樣敲門啊!她三天前就搬走了。”
“那你知不知道她去了什麼地方?”
“不知道”老太太搖搖頭“她走的時候也沒說去什麼地方”
“這房子是她轉租給你的嗎?”
“不是!我是這房子的房東,她租我這房子有些年月了,為人也挺熱心的,我閨女兒子的都不在身邊平時有點事什麼的我不方便都麻煩她,她突然搬走了我也挺不舍得的。”老太太惋惜的說道“你是她的朋友吧!快到屋裏坐坐吧,站著挺累的”
竺小黑實在是無心進屋,可是一時他又不知道該去哪裏,也隻有跟這位老太太聊聊或許還能找到點線索。
竺小黑讓老太太請進屋。
“快隨便坐,別客氣”老太太引竺小黑坐下,忙拿起杯子幫竺小黑沏茶。
“你知不知道她老家是那裏的?”竺小黑腦子一轉問道。
“我知道的,老家是浙江的,具體是那裏我忘記了,不過我跟她的租聘合同上寫的很清楚”老太太將水杯遞到竺小黑麵前。
竺小黑此時已經無心跟她客氣,更無心喝水,“那麻煩您快些幫我找找”
“你找她有急事吧?”老太太看透了竺小黑似的問道,
竺小黑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欲言又止。
合同還在我的老家裏,我今天來收拾收拾房子打算再出租的。
“不用收拾了,租給我好了,我們快些去你老家拿合同吧”
老太太有點驚訝,“你要租這房子,要租多久?”
“多久都行。”
竺小黑與老太太一起去她家拿了合同找到了雲朵老家的地址,雖然照著這個地址為也未必立馬能找到雲朵,可起碼有這個希望了,竺小黑看著這地址心裏踏實了很多。
地址寫的是浙江省台州市的一個縣城裏,竺小黑按照這個地址飛速趕到那個縣城。
不料令他大失所望的是出現在他眼前的不是居民區而是一所孤兒院。
是老家也好孤兒院也好既然來就要問個清楚,竺小黑走到門衛室,一位白發蒼蒼的老頭正坐在那裏看電視,竺小黑站在門口他都毫無留意,竺小黑敲了敲旁邊的門,那老頭還是沒有注意,隻見他完全被電視情節所吸引,時不時的還被電視情節所逗,發出陣陣傻笑。
“大爺!”竺小黑叫了一聲,還是絲毫沒轉移過老頭的注意力來,
“大爺!”竺小黑扯著嗓子高聲喊道,這一吼即使是聾子也應該能聽到。
那老頭讓這聲音給嚇了一跳,轉過頭來一臉埋怨道:“我還沒聾,一驚一乍的。什麼事啊?”
“我是來找人的,麻煩您跟你們這負責人傳達一聲。”
“這裏經常有來找人的,我天天傳達還不累死。你又不是沒有腿,自己進去找。”說完又繼續扭過臉去全神貫注的看他的電視。
竺小黑心想“用你這樣的門衛,還不如栓條□□用呢!難怪世界上會有這麼多的孤兒。”
竺小黑徑自進去找了一位工作人員告訴她來這裏的目的,工作人員給引到了檔案室。
檔案室的負責人是一位帶著一個眼睛,體態豐盈的老婆婆。
“我是來找一個跟我失散了的朋友,她身份證上的地址是寫的這裏,沒想到這裏是所孤兒院,是居民區拆遷了呢,還是這些年一直都是所孤兒院,我看這裏樓房的樣子好像應該有些年歲了。”
“恩!對你好眼裏,這所孤兒院的歲數比你大多了。你來找誰?”老婆婆扶了扶眼鏡說道。
“她叫雲朵,麻煩你幫我查查”
“雲朵啊!”老婆婆一聽雲朵的名字頓時情緒高昂了,聲音都變得洪亮了許多。
“你認識她?”竺小黑麵露喜悅。
“我當然認識,她當年是這裏最優秀的一個孩子了。不過我已經有很多年沒見到她了,以前每隔個幾年還來看看我們,這些年這裏的老員工都快走光了,可能因為這個她也就不來這裏了,我也很想念她”
竺小黑聽了這些話有些失望。
“我知道她以前在武漢做餐飲生意的,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
竺小黑聽了這話更加的失望。
“那你知不知道她的家人?”
“她有家人的話小時候也不會在這裏了”老太太歎息道。
“那你還知不知道其它什麼信息”竺小黑有點明知故問道。
“很多年沒聯係了,隻知道幾年前她還在武漢,其她什麼都不知道了。”老太太搖搖頭“你去武漢找找她吧!興許能找到。”
“好的!我去那裏找找。”心裏清楚這一趟是白跑了,帶著無限的憂傷離開了孤兒院。
做出大門的時候他再次看向這所孤兒院,望著這些破舊的建築,這些冷漠的人們,想起雲朵的童年就是在這裏孤獨的度過的,沒有父母的關係、嗬護、疼愛,自己孤苦伶仃的度過了這麼多年,眼淚不聽使喚的奪眶而出,這所孤兒院在他的淚水中變得越來越模糊,可是卻是深深的印在了他的心裏。他扭頭離開了這裏,咬牙給自己打氣,‘我一定會找到你的,隻要你還在地球上,我就是把地球翻個底朝天也要把你給找出來。
時光荏苒,轉眼半年過去了。在這半年裏竺小黑踏破鐵鞋仍舊沒有雲朵的絲毫消息。
“在金磚國家房子比鈔票穩定?”
一個戴著棕黑色墨鏡的青年男子手握方向盤向旁邊斜瞄一眼說道。
副駕駛坐上一位長發飄逸,塗著桃紅水晶唇膏,細眉大眼的女人嚼著口香糖奶聲奶氣的說道:
“所以你才買這麼多房子?不過我看網上很多人說國內房地產泡沫挺大的,你就不怕哪天泡沫破了,你的房子都不值錢了”女子一臉疑惑的說道。
“那是不可能的”
“你別這麼說啊,我覺得國內現在科技挺發達的,山寨的產品都是超高的仿真度”
“那你怎麼不買山寨產品?能給我省多少錢啊?”
“看起來像但用起來感覺不一樣嘛!我是務實型的人不是那種隻活一張臉的人,你又不是不了解我”
說完從她那金鏈包包裏拿出她那白金版手機低頭手指在上麵撥來撥去的說道:“這公司更新也太慢了,每次都要等一年才出新款”
“別整天搞的跟個爆發戶似的行不行?現在都不流行世俗了!現在流行中庸”
“中庸?”
女子視線由手機轉向那男子說道“我不就是很中庸的一個人嗎?隻不過對於我的中庸,在有些人看來就是世俗了,誰讓我有個這麼有錢這麼又有才華的老公呢!你說對不對?親愛的”
那男子一副得意的樣子,把放在方向盤上的右手摸向女子的大腿,女子把手機放到包裏,騰出手來抓住男子的手放在胸前,含情脈脈的斜眼瞟向男子嬌聲說道:“比起你花幾百萬買房子,我買這點東西算什麼”
“如今錢放在銀行還不夠通貨膨脹的,怎麼能跟你這些相提並論。”
“那是不是你要跟我離婚?”女子甩開男子的手生氣的看向窗外,
“好啦!我又沒說你什麼,隻是跟你說現在的流行趨勢,你看你氣成那樣,房子還不是給你買的,要不今天帶你來看什麼,好啦別生氣了?”男子抓起女子盤起的手抖一抖說道。
一輛紫紅色敞篷跑車開進童夢悠季售樓處的門前停了下來。
車上走下了剛才兩位男女。
售樓廳裏很清閑,隻有幾個售樓小姐在哪裏閑聊,這一男一女昂首闊步的進來並沒有影響到幾位小姐閑散的交談,也沒人上來跟他們推銷房子。
他們倆看了一會模型,男子向售樓小姐揮手示意讓她過來,那幾位才很不情願的停止交談,意猶未盡的收住剛才嘻嘻哈哈的表情。
一位售樓小姐示意另一位過去,才有一位售樓小姐懶散的從椅子上抬起她那仿佛千金重的屁股,邁著慢吞吞、大搖大擺的步伐走過去,冷冰冰的說道:“買房吧,這邊我帶你們看一下童夢悠季的下一期工程,一期房子都已經售罄了”說完轉頭就往旁邊的展廳走去,也不管兩位男女有沒有跟上來。
這一男一女相眸一視,一副驚訝的表情之後急忙跟上已經走遠了的售樓小姐。
“這裏的房子不都是別墅嗎?我聽說隻賣給本地人,而且必須一次□□清房款不能貸款的。”男子在售樓小姐身後追問道,
“童夢悠季一期工程建在臥龍山,二期是建在月牙湖上的,總共占地麵積760多公頃耗資30多億。本來是雲先生用來自己住的,後來覺得自己住這麼大的地方太單調才建設了這兩個別墅區,以算得上是超低價賣給當地人的,兩個別墅區總價值還不到兩億,以這樣的價格買到這樣環境的房子恐怕全世界也隻有這裏能買到了,你說能沒人搶嗎?買到既是賺到,我都想買可惜沒那麼多錢。”售樓小姐頭也不回的朗朗說道。
那男子拿下墨鏡喜上眉梢、兩眼發亮說道:“還有這種好事,雲先生是誰?這麼牛,我怎麼沒聽說過”
“我給他賣房子我都不知道你怎麼會知道,不過應該跟我們藏龍縣的人有關係吧!不然怎麼會住在這裏,還隻賣房子給當地人。”
售樓小姐說完回過頭來給了那男子一個神秘的微笑。
“這裏就是二期工程了”售樓小姐走到模型前,儀式化的轉過身來一手放在胸前,一手半屈,指向模型,示意兩人看過去,臉上掛著同樣儀式化的微笑。
“哇”
男子看到隨口喊道,跟在男子後麵的女子看到男子看到模型呆若木雞的樣子,急忙健步竄上前,當她來到模型前同樣脫口而出“哇好美!”
售樓小姐看著他們兩個陶醉的樣子笑道:“這是模型,二期現在正在施工中,還沒建成。”
“這些模型怎麼都是用玻璃做的”那長發女子情不自禁的用手摸了摸模型抬頭問道,神情似乎在期待這一個讓她驚訝的回答。
“因為現實中這些房子就是用玻璃建的,這樣才能與月牙湖融為一體,達到與自然合一的意境”售樓小姐用毋庸置疑的語氣回答道,長發美女聽到後視線再次回到模型上,驚訝之後的表情變成了發自內心的笑,她用手再次摸了摸模型後抬頭看向那個男子,沒有說話但眼神中已經向他表達出了她所有想要說的話。
“多少錢?”那男子問道。
“三百萬往上的都售完了,現在隻剩下這邊幾套了,這幾套價格都是一樣的,299萬”售樓小姐伸手指向模型示意。那長發女子起身雙手誇住男子的胳膊臉貼到他肩膀上嬌聲嬌氣的說道:“好貴奧!老公,要一次□□的,咱有這麼多錢嗎?”
“沒有那麼多,借也要買”男子用手撫摸著女子的頭發斬釘截鐵的說道。女子聽到雙手挽的更緊了,上牙緊咬著下嘴唇以控製自己難以克製的笑。
“我們能去看一看嗎?我好想看看真實的玻璃房子是什麼樣子的。”
長發女子問道,“現在正在施工,不知道他們讓不讓看,剩下這幾套房子就在月牙湖中間與臥龍山交界處,你們可以去試試看。看完再來確定買不買吧”
“買是確定了,現在我就可以付定錢給你。”男子沒等售樓小姐說完急忙說道。
“這裏是不能付定錢的,要買的話就全額付款,先付先得這是公司規定的,你們可以先去看看再來交錢,這幾套房子一時半會也賣不完。”售樓小姐伸手示意他們出去後轉身往回走去。
“我們現在趕緊去看看然後回去籌錢怎麼樣?”男子問長發女子。
女子未做思考拖著男子的胳膊就往外小步跑去。
秋高氣爽,月牙湖畔邊的崎嶇小道兩邊滿是高大的楓樹,陽光透過樹葉撒在鋪著七零八落楓葉的地麵上,經過紅黃楓葉的折射光線變得柔和了,整條小道充滿著浪漫與詩意。
紫紅色的敞篷跑車載者洋溢者浪漫溫馨的小兩口在小道上急速行駛著,在這童話般的場景中也沒能減慢熱情、狂熱、渴望的馬達。
直到車子開到正在施工的工地前,一個急刹車車子停了下來。
兩個人從車上跑下來牽著手看向正在建設中的房子,眼前的風景遠遠超出了他們的預想值,讓他們一時間都忘記了彼此的純在,不經意間他們已經放開了剛剛緊緊握在一起的手。
一片楓葉從天空輕輕飄落打在了長發女子陶醉了的的眼皮上,那長發女子才眨了眨已經元神出竅的眼睛。
“我們過去看看吧?”長發女子拉著正在吃驚、發呆的男子往那房子跑去。房子旁邊坐著幾個頭戴黃色安全頭盔,身穿藍色工作服的建築工人,他們正在那裏有說有笑的吃著盒飯。長發女子興致勃勃的拉著男子一路小跑到房子旁邊,看著坐在過道上的建築工人們,有個瘦矮的工人注意到了她,停下正在夾菜的筷子,急促的咽下了口中正在嚼著的菜說道:“來了個妞!”
旁邊的工人聽到妞這個字也都停下了吃飯的動作,眼睛放光順著瘦矮工人的視線看去,長發女子注意到了工人們注視她,放開那隻拉著男子的手,甩了甩長長的頭發,撫媚的向建築工人們眨了眨眼。
這一眨眼讓幾個工人個個都手舞足蹈抓耳撓腮的。
長發女子邁著婀娜多姿的步伐走向前奶聲奶氣的說道:“師傅,我們打算買這裏的房子,能不能讓我們進去看看?”
“誰是她師傅?誰是她師傅?”矮瘦工人一臉驚訝的對著旁邊的工人左看右看問道,
“妹子,你師傅是哪個啊?”矮瘦工人視線轉向長發女子一幅正經的問道,旁邊的工人見長發女子由柔情撫媚變得尷尬難堪的樣子忍不住都笑了,
“妹子,工地不是玩的地方,你等建好了再來看吧,沒看著我們都戴著這個的嗎。”一個黝黑工人用筷子敲了敲旁邊工人頭上的安全帽說道,“
我們過去看一眼就走,保證不影響你們工作,幫幫忙,聽口音大家都是老鄉,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女子表情由尷尬變得隨和說道,
“還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我在臥龍縣待了半輩子了從來還沒見過你,難道是我的頭有問題啊!難怪這輩子都過的稀裏糊塗的”黝黑工人笑哈哈的說道。
女子的表情又由剛才的隨和變得尷尬起來,無奈的付之一笑,轉頭看向後方跟她一起來的男子。
那男子笑嗬嗬的上前說道:“我們都是晚輩,你們都是叔叔輩上的人哪裏會見過我們,就算見到了又怎麼會在意我們這些小孩子。”
“哎!老孩子了還不是在給你這小孩子蓋房子,我們這些前浪算是讓你們這後浪死死的給拍在沙灘上嘮!這樣的房子這輩子是隻有蓋的命沒有住的命了”
“瞧您說的,你們是淡泊名利,勤儉養德,我們都是太過世俗的人,沙灘上的愜意日子倒不是不想過。”長發女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