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管誰?”他不由分 說的夾菜到她碗裏,為她好時,當她不肯配合,便才端出原本的霸道。

其實他們兩人性格有幾分像,時而腹黑,時而霸道,戀愛時便鬥智鬥勇,皆想擊敗對手,令對方俯首稱臣。他們沒有誰輸誰贏,越相處,越發覺是棋逢對手。所以他們能互相吸引,亦互相牽製。隻不過,用情深時,身為男人總會多些讓步,能縱容她任性。她亦能容許他的****,唯獨在關心彼此健康安危這一點,他們都一樣強勢。

“你真討厭……”知道拒絕不了,她不情不願的嚼下青菜。含糊不清的又問:“那他們到咱家來幹啥?”

一句無意識的話,令刑厲絕悄然勾起唇角。這嘴硬的小東西,總是抗拒他,可不知不覺,便已將自己融入他的世界。在意他的心情,關心他,不排斥別人叫她王妃,甚至還會說……這是“咱家”。世界這麼大,王府這麼空,心這麼冷,卻擁有了這顆開心果,變得充實而溫暖。

“呀,你幹啥偷襲我?”馮家寶微怔的捂著嘴,討厭鬼,大庭廣眾的!

“寶寶,我越來越愛你了……”他眨眨眼,對她放電。

“我看你是越來越欠扁了!”狠狠剜他一眼,卻沒較真。看到外麵那兩人好似要進屋了,便警告道:“安份點,再親我,揍你哦。”

他挑了挑眉,滿眸蕩漾的春意。“打是情,罵是愛。咱們這感情不就在打罵中愈來愈濃,是不?”

“鬼扯——”沒好氣的瞥他一眼,“別鬧了,我瞧嬌嬌那丫頭好像被九王爺弄哭了,去看看……”

刑厲絕按下她,說:“寶寶,你看錯了吧。依我看,是九弟快被她弄哭了。”

“毛!”

“我都聽到九弟心在哭了。”

“你丫還特異功能了?”她白他一眼,說:“告訴你們,那妮子是我妹,你們誰也甭想欺負她,知道不?”

刑厲絕為她那維護的口氣不滿的蹙眉,他逕自嘀咕:“那麻煩丫頭,真想一掃掃攆出去……”

“你說啥?”她狐疑的挑眉斜睨他。

“咳,沒什麼……”盡管是幼稚了些,仍忍不住為衡量地位高低的問了句:“她是你妹子,那我是什麼?”

“還用問!”

他眉眼皆是快意的神采,嘴角翹得高。“若我倆爭,你護誰?”

“你丫一大男人,跟一小姑娘能爭啥?”她用無聊的眼神白他一眼。

當然是爭你唄!那麻煩丫頭,總愛黏著他的寶寶。還動不動便躲暗處偷愛他們恩愛,留著,便是禍害。而且,她還是官紹堂的妹妹,朝廷判決的死囚,留在這,豈不是危險。寶寶卻還認了她,一心護著她。刑厲絕心裏念著,他們幾人之間,不知是啥緣份牽連著,看似不相幹,卻都扯成團了。這複雜的東西,真不想叫他的寶寶去碰。

這時,外麵對峙的男女,終於在男方無法招架,索性罵不還口了。

“你打算……就這樣不說半、半個字……在我麵前當木頭嗎?”

“……”不回話。

姑娘這廂委屈了,“嗚……我當真這麼惹人嫌,你連開口跟我說話都不屑了嗎?嗚~~~”

“你難道不知道病人就應當安靜下來,好好調養嗎?”刑雲書見她又哭得梨花帶雨,心中重重歎了口氣。他是招誰惹誰,還是逢年過節忘拜哪個神了?上天為什麼要派這個小麻煩也折騰他?他是說話也不是,閉嘴也不成。女人,太難將就了。

聽他放軟口氣,語氣中帶著關係,便也收斂了些,仍忍不住的怨了句:“你難道不知道……對病人要溫柔體貼,病人提出任何要求都要馬上答應嗎?”

“好了,咱們暫時和解行不?你吵了這麼久,難道不餓嗎?”

她的肚子,很配合的咕嚕叫了聲。冷嬌嬌當即臉紅,萬般懊惱羞澀的咬唇,抬眸飛快瞥了他一眼,又垂下,小聲說:“餓了。”

“先到裏麵用膳吧。”唉,想他堂堂王爺,怎教這小丫頭指著鼻子罵罵咧咧,哭鬧不休的?都怪他平日太溫和,為人太親切,不知不覺便給人爬到頭頂上了。王兄和小嫂子心也真狠,見他置身苦難之中,卻不舍得伸出援手替他解下圍。

終於安撫下她,刑雲書扶著她往裏麵走,連納悶的小聲嘀咕。“怎以前沒發覺你性子這般嬌蠻……”

冷嬌嬌還是聽見了,咬了咬唇,沒做反駁。其實她真討厭現在的自己,以前她也不會對九王爺這個樣子。有時她胡鬧了些,九王爺也脾氣溫和的遷就她。兩人相處倒也和樂融洽,沒出現什麼問題。可被他拒絕後,她就變得不依不撓了。其實是怕,被他忽視,被他冷落。

她輕輕擰著眉,心中煩惱。為何,喜歡的感覺,這般苦澀呢?還不如暗戀時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