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給我的承諾,所以,無論我做什麼,你都不能追究!”
哦~
大家不約而同發出恍然大悟的聲音。所以,七王爺寧願背負那克妻的罪名,也不願將那凶手供出來以示清白。
刑厲絕徹底無語!這小女人,太惡搞了。她的行為,總是超乎他的想象。
“小寶貝,本王當然舍不得你受委屈了。”他徹底服了。瞧大家這反應,估計解釋也隻會愈描愈黑。誤會就誤會吧,反正他不在意世俗的眼光,隻要,這顆開心果又再度回到他懷抱。其實,她說的那些話,他還挺愛聽的。如果,她能以真實的身份,他的女人,他的娘子,他的王妃來表白的話,他一定很非常感動的。現在,他不知這番話裏有幾分真,幾分假,興許,全是為了惡搞的效果。
“可是,我不想當一個妒婦?”
刑厲絕哼笑一聲,“你不是嗎?”
她扭扭捏捏的咬手指,“萬一王爺以後不寵我了,我這個“妒婦”會不會第一個被王爺踹出王府大門?”
“那你還不快使出渾身解數來討好本王?”
“好嘞,奴家這就來了!”說著,她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對著他迷人的嘴唇就吻上。
此刻,現場鴉雀無聲,連呼吸聲都微妙。在座的人,仿佛被下了定身咒,眼珠子瞪得都不會轉動了。
天啊!這也太、太火爆,太驚世駭俗吧!
馮家寶眼角餘光瞥向那呆若木雞的宰相千金,得意的勾起粉唇,晶亮的眸子閃爍著狡黠得逞的光芒。
死桃花男,徹底破壞你的名譽,看以後哪個女人還敢肖想你。覬覦這男人,哼,也不看看他是誰的?
她馮家寶一旦認定,在捍衛自己的專屬權,必是無所不用其極,隻有人想不到的,沒她不敢做的。
……
……
這場壽宴,進行得相當的詭異。此刻,七王爺身邊,多了一個人,一個“男人”。
大家仍未從震驚回神,那兩名主角卻悠然自得的坐在位置上,仿佛沒有剛剛那回事似的,一人若無其事的吃著東西,欣賞歌舞。一個則不時的做出夾菜喂食這般體貼寵愛的舉動,一邊虛應著旁邊人的說話。
“厲絕哥哥,聽說您不久前遭遇了刺客,腿傷好些了嗎?皇上和榮妃娘娘記掛著您呢。”
“是嗎?榮妃倒是有心了,待本王得空,必會進宮答謝皇上和榮妃,這回倒是有勞你親自奔走這一趟,你一個姑娘家,雖說有大內侍衛守護,可最近京城很亂,萬一路上遇到劫匪,受到驚嚇總是不好。”他嘴上虛應著,目光瞥了眼那個吃東西吃得津津有味的女人。她目不斜視,全神貫注在歌舞上,仿佛一點都沒在意他。這鬧了一出之後,前後轉變得可真快啊!
傅書琪嬌聲問:“厲絕哥哥這是在擔心我嗎?”雖然他跟那小子有曖昧,但她不會這麼容易死心的。一個人的性向是可以扭正轉變的,厲絕哥哥隻不過是被他狐媚的女人相給迷惑而已。
他將目光轉向她,就事論事的道:“若你真在途中出了什麼意外,本王如何向皇上和榮妃宰相交代?”
“厲絕哥哥多慮了,有大內高手一路隨行保護,相信沒有哪個不長眼的劫匪敢輕舉妄動,再說了……”她微頓了下,續道:“我才剛回京城,還想讓厲絕哥哥陪著我好好轉一轉呢。此次回來,原本還沒什麼打算。不過,若有機會,我倒是想長久住下,不知道厲絕哥哥意下如何?”她試探性的問。
看似注意力不在這的馮家寶聞言,忍不住在心底對這個女人“另眼相看”,她以為自己的厚臉皮在女子中已經堪稱天下第一,沒想到這宰相千金倒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拐著彎的想在這住呢!怎麼他們都這麼明白了,這女的還執迷不悟呢?是這男人魅力大,還是女人太傻太天真?
刑厲絕自然也聽出了她的弦外之音。傅宰相因年邁體虛,不久前已解甲回鄉,居住在那鳳來城,她要離開華山,回家也該回那去。刑厲絕也極會打太極,聽到傅書琪提出想在京城長住,他笑道:“京城固然繁華,可卻不及鳳來城萬分之一,那兒山好水好,,民風純樸,很適合修身養性。本王又有許多公務要處理,也無法善盡東道主之誼,無法親自招待你。如果你想呆在宮裏陪陪榮妃也行,想逛街讓皇上派個皇孫貴族陪你也成,但,若在這邊待得久了,恐怕書琪妹妹就會開始想家。”
言下之意,想在京城玩幾天可以,本王絕不招待。想長住隨意,隻要不在本王地盤就行。
傅書琪臉色微澀,一時間胸口堵著一股氣,說不出話來。
不過,她並非是遇到困難就氣餒之人,寒暄半晌,又從袖裏掏出一件極為精美的物品,小心呈到刑厲絕麵前。
“厲絕哥哥,皇上皇後,榮妃和百官們都送了厚禮祝賀您的生辰,所以來之前,我也專程準備了一份薄禮。這是我親手繡的香囊,裏麵裝著上等香料,據說香味曆久不散,還望成絕哥哥笑納。”
她打的主意很簡單,香囊這種東西是貼身之物,一旦男子接受了女子親手繡的香囊,就意味著接受了女方的示好,這也等於奠定她在刑厲絕心目中的地位。
看來這宰相千金的意圖,是昭若彰顯,大家看得可明白了。
馮家寶突然伸手奪過來,狀似欣賞的看了看。
“誒,你……”
“這繡工不錯。兩隻鷓鴣挺美的。”
傅書琪嘴角微抽,忍著氣說道:“這是鴛鴦。”她是個會看情勢的聰明人,如今這王爺寵愛他,自然不能與他正麵衝突。
“原來是鴛鴦啊!”馮家寶了然的晃點著頭,然後故作天真的抬頭問著身邊男人。“鴛鴦是情人間情深意切的象征吧?”
刑厲絕點點頭。
“呀,那這圖繡得可不合適哩,不知道的,還以為宰相小姐看上王爺了哩。不過依宰相小姐這般高貴的身份,端莊的修養,固然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等表白的事吧?”
傅書琪臉色尷尬,不知如何解釋。
“我看宰相小姐也是不知情的吧。”馮家寶好心給她一個台階下。
她連忙點頭。
“還好還好,沒釀成大錯。為免造成誤會,我看這香囊我就代收了吧。”
“你……”
“你說好不好?”馮家寶笑眯眯的問著刑厲絕,而他當然是完全配合。
見傅書琪頗有異詞,馮家寶又說道:“王爺身上已有個香囊了。那是已他的娘親親手替王爺繡的,那香囊裏還有一枚護身符,還是她老人家親自去廟裏替王爺求的,王爺珍之若寶,總是隨身帶著,他是不可能將它換下……”
刑厲絕訝異她能編出這話來,不過他還是順著她的話說:“本王身上的香囊的確是母妃親手所繡,所以書琪妹妹的好意,本王隻能心領了。”
傅書琪甚是難堪,但既然他們都給了台階下了,便隻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