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厲絕臉色一凜,朝門外厲聲喊道:“把人給本王帶進來。”
他一喝令,隨即見侍衛將冷嬌嬌推進來。
正在外麵等著焦憂的冷嬌嬌沒來得及斥責侍衛的粗魯,就瞥見床上被七王爺半摟著並在炎熱天裏覆蓋了厚厚被子的馮家寶,嬌嬌衝到榻前,看到她一臉慘狀,頓時驚駭萬分。
“天啊,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大姐大怎麼會變成這樣……”
刑厲絕一把揪起她,寒聲逼問:“赤煉魔影針的毒,你可會解?”
冷嬌嬌陡地被拽起,怔駭的望著逼至眼前的陰寒俊龐,呆愣住,隨即一臉茫然,結結巴巴的開口:“什、什麼魔針……什麼、毒?”
“這是你大哥的傑作,他下的毒,你會不知?”
冷嬌嬌心眼一提,震驚無比,這是怎麼回事?事情怎麼會演變成這樣?她驚愕的看了看他,又瞥向麵色駭狀、呈半昏迷狀態的大姐大,她是真心想知道,可是……她真的不知道啊。
“我、我沒聽過什麼赤煉魔……,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解……”
他神情凜冽,眸中寒意逼人。“該死——”傷她的是蒙麵人,他一心將他們視為一類,所以認定此事跟他脫不了關係。
“別……”一隻冰冷的小手吃力的掙紮出,軟綿綿的拉扯他的袖子。那力道如棉絮般輕柔,但盛怒中的他依然有所察覺,低頭一瞧,她雙眸半掀半闔。
“……不關……她……”她斷斷續續的說,“別傷、她……”
嗚~她好感動!大姐大傷成這樣了,還惦記著她。一想到是大哥下的毒,她慚愧無顏以對,真想以死謝罪了。她兩眼泛著淚光,臉上又是擔憂又是愧疚的。
刑厲絕皺皺眉,沒說什麼。他知道那丫頭沒說謊,以她目前的處境和跟寶寶的情誼,若懂解毒之法早就說了,就像上次一樣。他隻不過是……聽到黑衣衛說的話,心中,竟湧起前所未有的慌措。
“難道沒有辦法了嗎?”聶無塵同樣擰蹙著眉,臉色凝重的問。
他們紛紛望向他,全部希望絕寄托在他身上。
黑衣衛想了想,然後看向王爺,遲疑地說:“辦法,不是沒有。”
“有你還不快說!”刑厲絕瞪視他一眼,若非有需要,恐怕早一腳給他踢出去了。
“可是……”他麵色憂慮。
“廢話少說!”
他疾言厲色,黑衣衛不敢再猶豫,連忙說道:“唯今之計,隻能……以毒攻毒了。”
“如何以毒攻毒法?”刑厲絕皺出的眉痕間,戾氣橫生,不耐的催促:“一次性說完。”他實在受不了這種大喘氣的半吊子話。
他不敢再耽擱,趕緊說道:“這是一種罕見的劇毒,因為這些蛇蠍是生長在雪山之上,故而毒素極陰極寒。我們需要找一條極毒的毒蛇來提取它的血液,給王妃換血。此法隻能暫時將王妃的毒發作抑製住,還不能完全清除。因為赤煉火蛇乃天下第一毒蛇,其它再毒的蛇,也都隻能暫時減緩王妃的痛苦。若要徹底清除,還需要三味藥引。”不待他們問,他逕自說道:“一是海東青的內膽,二是龍血魔珠,三是烈焰草。”
“這怎麼可能!”刑雲書聞言詫異不已。這幾樣東西都是稀世罕見,且不說有沒有,就算是有,也如同大海撈針,去哪尋?
黑衣衛默然,就是這樣,他才說此毒無解。
“海東青是東陵國極為珍稀的物種,單是第一樣,恐怕就很難弄到手。龍血魔珠據說是西域魔教教主用來修練絕世魔功之用,這烈焰草就更是難上加難了。”據說這草生長在黑石山之巔。這黑石山環境地勢極為險峻詭異,山下,長年陰冷,越往上走,就像是烈日灼燒一般的炎熱,而這山巔之上就更不用說了,才到半山腰就宛如置身於火焰熔爐般的煎熬。所以,那黑石山也從未有人能上去過。
“是啊,東陵國與我朝一直處於對立,雖沒開戰過,但兩國之間隻差一條導火線。要向他們借這海東青,恐怕也很難。”刑雲書憂慮的說。
這使毒之人,根本就是要置人於死地,忒陰損了!
刑厲絕神情嚴凜,深邃的黑眸泛著冰冷光輝,他冷酷的說:“那就搶!”
他們瞬間無言。好有魄力,不愧是七王爺!
“那現在該怎麼做?”刑厲絕又問。
“屬下以前曾在教裏練製毒藥時,也鉰養過一條蛇。隻不過……換血需要以正常人的血液來做引子。”
“那還等什麼!”
“回王爺,這蛇長年以各種毒物喂養,劇毒無比,普通人恐怕無法熬上半刻鍾便會跟著中毒身亡。這需要有極厚內功的人才可。”
“我來。”刑厲絕毫不猶豫的說。
“王爺……”他一驚,不敢輕易讓他嚐試。即便是有深厚內功,但也會有危險的。
“少囉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