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現場已經沸騰,加上兩人的舞姿令人陶醉。沒有人注意到她手中彈出的細粉末。

他們目光仍緊盯著馮家寶。

水忱歡別有心機地一笑,倏地飛向他,手裏握著一把匕首,直取他的胸口。

馮家寶看似投入的在跳舞,但心中一直保持著警惕。見水忱歡突襲,她不由得驚呼一聲:“小心——”

刑厲絕神情一凜,正要起身避開,卻眉頭猝擰,雙腿像力量盡失的跌回座位上,他微眯著眸,眼前的事物仿佛漸漸在扭曲……

水忱歡得意一笑,美色的確是對付男人的有利武器!平時他警戒性高,防備重重,令人無法親近。沒想到這個女人竟能轉移他的注意力,降低他的戒心,所以讓她有機可趁。

不過,他身後的一名黑衣衛,及時的格開了她襲擊的匕首。

她微詫的瞪大眼,其他人都不能動了,這個人怎麼還可以?

而她不知道的是,王府中的黑衣衛,來自江湖的各種能人異士,他們每個人都各有所長,其中沒中毒的,便是百毒教的人。區區軟筋散,豈能暗算得了他?

黑衣衛擋開她後,便對她展開攻擊。水忱歡冷冷一笑,驚訝過後一點也不懊惱和擔心。好戲,還在後頭呢!

現場突起的動亂,令眾人驚慌失措,紛紛驚叫的奪竄而逃。

“你沒事吧?”馮家寶一臉緊張的來到他身邊,眼睛上下打量著他。

他深眸凝鎖,半癱在椅子上的樣子,看似慵懶閑適,優雅邪氣。手指卷著她低身靠近的臉頰邊垂落的一縷發絲,沙啞的聲,:“寶寶,你此刻的表情,是今天最美麗最動人且吸引我的……”

“靠!你真是當之不愧的色魔邪男。”這個時候還惦記著調戲她,真該讓他捅一刀,好壓一壓他那滿身的邪不正經。

他低低一笑,貌似很開懷。隻有在這種危急關頭,沒有防備流露出來的表情,才是最真實。他的寶寶,開始在乎他了嗎?

“你丫也忒不長進了吧!這樣都被暗算?丟人不!”

“嗬嗬,誰叫你誘惑我。”他沒有半點緊張之色,反而還揚著動人的笑。

“這也賴我?你行不行了!明明知道這是敵營,還沒一點警覺心。”明明是色性難改,還推卸責任,遲早有天得死在美色當下。

“誰讓你今天這般迷人,我心都跳動了。”他目光凝在她嬌俏明豔的小臉上。真是奇怪,明明才剛見麵不久,怎有種睽違已久的感覺。

“不跳你就徹底死翹翹了!”沒好氣的白他一眼,真是服了!與他在一起,緊張的心情也會被他給攪亂掉。

他笑看著她,切齒地道:“不過……這衣裳真的很礙眼!”

馮家寶低眸瞥了一眼,不甚在意的說:“你還管穿啥衣裳,沒功夫跟你拌嘴皮子,你現在能走不?”她一直不知道他們究竟在惹香苑裏弄了什麼埋伏,還有那個一直沒露麵的麵具男,還有他昨夜說的話,亦讓她心底很不安。昨天丟了句莫明其妙的話就把她帶走了,可是,他並沒有難為她,隻是把她關到了一處很隱秘的地方,她想,估計是怕毒解了,她會逃跑。然而,那一晚上,有個蕭聲一直在她耳邊響起,聽得她腦袋都脹痛了。她不知何故,不過,她心想這事一定詭異。

現在不趁亂逃,更待何時。

他懶洋洋的靠在椅上,笑得很邪魅,也很欠揍。“恐怕不能。”

“靠!”寶寶低罵一聲。

“寶寶要背我嗎?”

“去死!”狠狠剜他一眼,她直接拉起他的手臂繞過自己的脖子搭在她肩上,將他扶起。“你咋這麼重!”他全身的重量幾乎全偏向她這邊了。“你能走好一點麼?”

望著嬌小的她吃力的扶著自己,他手臂順勢一收,將她攬近身懷,低頭嗅著她發間的清香,滿足地喟歎道:“寶寶,你好香……”失而複得的感覺,滿抱在懷的充實,這種感覺……真好!

她俏臉一凜,不客氣的往他腳背上狠狠一跺。

他悶哼一聲,臉色些微扭曲。轉眸瞪著她,似怪似埋怨的說:“踩得真狠。”

“再磨跡沒正形的,我廢了你!”厲聲警告著,旋即想起一旁還有兩人,怎麼這麼安靜一直沒聽見他們出聲?正納悶的轉頭想叫他們來幫忙時,卻發現他們神情不對勁。

“喂,你們……”

正說話之際,驀地,她又聽見了昨晚的蕭聲。話音嘎然止住,她狠狠皺眉,表情看似痛苦。

“寶寶,你怎麼了?”

馮家寶睜眸搜巡,一邊以壓抑的聲音說:“蕭聲……”

“蕭聲?”

“吹得我頭痛。”

刑厲絕臉色一沉,銳眸如雷達般掃視現場可疑。驀地,他發現了!

那個站在二樓樓梯處的男人,他正倚著欄竿,手中持著一把蕭。感受到刑厲絕在看他,他微頓了下,嘴角勾起一抹詭譎而危險的弧度。

刑厲絕蹙眉,似有所察覺,猛地側眸一看。他發覺寶寶的氣息詭異,清麗的小臉散發出死神般的冰冷寒氣,一雙黑瞳仿佛來自地獄,隻消一眼就能將人瞬間結凍。

有點不太對勁……

他微凜,才剛起了疑心,突地,他身邊的女人震了一下,猝然朝他出手攻擊!

他臉色一變,向後躍開,不料身後有人堵住他的去路,一拳揮來。

他回眸一看,“雲書!”驚斥一聲,險險閃到左邊。

而另一邊,聶無塵已在等著他,他毫不遲疑地也對他攻擊。

他同樣躲開後,卻見寶寶掏出了那把槍。

“寶寶——”

話音未落,“砰!”的槍響的瞬間,他驚險地閃開,子彈卻穿透了他的衣袖。

他抬頭看著他們,發現他們皆表情古怪,仿佛是被下了魔咒似的,完全身不由己。

他陡地醒悟,一定是有什麼東西控製了他們,他倏地向後翻身跳開,直衝向剛才跳舞的另一個女人。定是她方才動的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