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人真是盡職盡責,退了朝還來打擾皇上。”

“七、七七王……爺”他們臉色發白,雙腿發軟,咚的一聲膝蓋著地。

“既然諸位對本王這般不滿,方才在朝上為何不奏?現在背著本王在這裏妖言惑眾,妄想離間我們君臣之誼,手足之情。”如嚴冬膜月般的聲透著刺骨的寒意,頓了頓,他邪冷勾唇,望向皇上,“皇兄,這樣的人,您說該如何處置?”

皇上尷尬地咳了幾聲,“……朕累了一早,頭有些疼,想去休息了,這事,七王弟您自己看著辦好了。”他不是不明白他們的用心,這些人有的曾是董耀祖的門生,有的受過他的提拔,如今鬧了戲園拜堂這一出,令他顏麵盡失。估計這些人跑來說這話,也是受了董耀祖的示意。

其他的事他不予置評,但說謀反篡位,這點,他萬分相信七王弟。他雖愛拿兵權來牽製他,可他心裏有數。

兵部尚書聽皇上置身事外,登時駭得臉色發白,連聲叫道:“皇上……您要救救微臣,微臣是一片赤誠啊。”

但皇上像是生怕卷進這個麻煩裏似的,放下澆水壺,看了七王弟一眼,便起駕離開了。

“各位大人,還有什麼話要留給家裏人的,本王現在給你們點時間想想。”

他們千不該萬不該,以群臣的力量妄圖聲討他。更不該在他心情正極度惡劣的時候聽到這番話。本來他無聊時,也隻製造點小麻煩。可現在……他們隻能祈求能留個全屍了。

“王、王爺饒命啊……”

他不理會兵部尚書的哀求,優雅旋身示意,兩名侍衛立即從園口疾步進入,將伏跪在地上,磕頭磕得頭破血流的兵部尚書給架起,拖出了園子。

回身,寒眸緩緩投向其他已經瑟瑟發抖的眾臣,“今日在朝上,眾位沉默不語,本王還真當是天下太平了。沒想到轉過身,大家的忠言逆耳還真不少。既然敢貿死進諫,就該有承擔後果的勇氣。”丟來的話苛刻又冷酷,冷瞥了那幫沒膽的烏合之眾,轉身離開。“對了。”腳步頓了下,半旋身冷睨他們,說“我看各位如此赤膽忠心,挺合適到邊戌的種蕃薯,為戰士軍糧做做貢獻。一會兒回家收拾好東西,會有人來接各位大人。快入秋了,那邊風寒寂寥,別後隻怕相見無期,諸位保重了。”

躲在不遠處,從頭到尾將這一幕看在眼裏的兩個男人,無奈的搖頭歎聲。

“七哥不是應該很忙嗎?怎麼看起來這麼閑。”閑得到處煽風點火,搞得整個京城雞犬不寧。

“唉,這寶丫頭再找不到,不僅外麵鬧成一鍋粥,皇宮也弄得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到底會是誰劫走了人呢?”

“他結下的怨這麼多,誰都有可能。”夾著無奈的歎息,悵然無解。

惹香院,京城聞名遐爾、數一數二的青樓。這是名副其實的銷金窟,這兒的嬌娘美如玉。

“大……爺……”一聲嗲到萬裏長城去的嬌柔嗓音,讓剛進門的男人,聽得直酥進骨頭裏去了。

沒多久,各方鶯鶯燕燕全飛來,團團圍著一位打扮闊氣的大爺,訴說她們的“相思”之苦。

“大爺……怎麼這幾日都沒見您來呀,可想死奴家了……”

“是呀大爺……總算盼到您來,今日不醉不歸呀!”

“大爺……今日您想要誰陪您呢?”

被喚大爺的大爺,笑容滿麵,頗為享受的一邊摟一個。

這兒的姑娘姿色嬌豔、膚白唇紅,而她們伺候大爺的功夫更是技壓全城,讓各方有錢有勢的大爺們,甘願捧著白花花的銀子來這兒求歡享樂。

別說她們伺候的功夫如何了,光是叫一聲大爺的嗲勁,就連身為女人的她,聽了也不禁雙腿發軟。

馮家寶滿臉黑線的望著眼前的景象,不解他帶自己來這是何意?

仿佛看出了她的疑惑,他微微壓低帽簷,逕自走在前麵。

馮家寶疑惑的睨他一眼,隨即乖乖跟上。為何他這麼放心她?而她配合率又出奇的高。原因無他,全賴他下的那藥。

她不是沒懷疑過他話裏的真實性。然而,當她真打算挖洞逃走時,她便開始四肢痙攣,腹中絞痛難忍,疼得她直在地上打滾。他說,不能離開他方圓百裏之地,毒性隨時會發作,她得定時服解藥。

於是,她便成了他的跟屁蟲。他走哪,她便跟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