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家寶心底猛地一震,驚訝的望著突然湧出的侍衛。她怒轉過頭,瞪著那個慵懶邪笑的男人,她氣衝衝地奔上前,指著他興師問罪:“都是你,要不是你,我也不會錯過逃跑最佳時間!”
齊候駕到,衙吏驚得措手不及,再一聽說七王爺也來了,當即嚇得差點沒從床上一路滾過來。聽說是因為牢裏出逃的犯人被七王爺逮住了,他臉都嚇綠了。這下完蛋了!
一出來,卻聽見那名逃犯正對王爺肆無忌憚,搶先跳出來斥責──
“放肆!大膽逃犯,膽敢對七王爺無禮!”顧不得看王爺臉色,他自作主張的發話:“來人啊!給我拿下!”
命令一出,眾人紛湧至上,馮家寶雙拳難敵四掌,三兩下,又被製伏了。
聶無塵也認出了那名越獄犯,他正想出聲製止,但覷見好友無動於衷,臉上掛著意味深長的笑容,便也靜觀其變。
公堂之上,明鏡高懸,官老爺戰戰兢兢的坐上主位,額冒冷汗,兩腿發軟。望著堂下站得直挺挺地犯人,他拿起驚堂木往桌上一拍,卻因緊張地從手中滑落到地上。他麵色一,誠惶誠恐的覷著公堂上的兩尊大神,急忙蹲下身子鑽進桌下拾起來。
馮家寶雙手環胸,沒好氣的翻翻眼皮。
官老爺重新坐回位置後,心虛的朝兩位尊神陪笑著。平時他審犯人時是何等的威風,奈何今個七王爺陪審,他怎能不緊張,稍有差池,後果他不敢擔當啊。候爺和王爺任意一個來主審都行啊,偏生他們隻管看戲。
覷見王爺露出不耐的神色,他連忙拿起驚堂木,清清嗓子,調整好情緒,高舉正想用力拍下時,又顧忌王爺在場,便又改為輕拍一下,意思意思。
“大膽逃犯,見到本官……”猶豫地頓了頓,斟酌片刻才又開口:“公堂之上,還不跪下,將犯罪事實交待清楚!”
馮家寶撇撇嘴,說:“事實就是你們錯逮好人,冤枉無辜!”
“放肆!王爺在此,你還敢狡辯!說,你是誰派來的?為何要刺殺武館掌門人朱延霸?又是如何逃的獄,又沒有同黨?”
“那是意外!”她說了多少次了,這昏官是油鹽不進呐,隻聽片麵之詞便給她定罪,沒開審就想給她上刑,她不逃才怪,要死也出去外麵死,憋屈死在牢裏,她不是白穿越了!
“聽說你是用這暗器打傷了人,說,這是何妖物?”將呈上的那把槍擺出,質問道。
“隻是打中了轎頂,哪又死傷人了?你別誇大事實,扭曲真相好不好!”不愧是一個天朝出來的官,個個都有這本領!馮家寶鄙視著。
“放肆!你還敢狡辯,在場有那麼多證人親眼看見。你是怎麼逃出去的,是不是有同夥來救你,隻要你招出同夥,本官還可以考慮從輕發落。”
“你自編自話的能力也忒絕了,還用得著我招嗎?想知道同夥是誰?那我就告訴你!”
“是誰?”堂上追問。
烏溜溜的眼眸靈光熠熠,提溜一轉,眼裏閃著狡黠的光芒,上翹的嘴角隱約藏著一抹算計。
刑厲絕看著,心窩似竄過一陣小小電流,微感酥麻。捕捉到她神情間的那一抹調皮,心裏好奇且期待。
馮家寶清清嗓子,手指伸出,在公堂之上指了一圈,最後落在坐在左邊,正悠然噙笑的注視自己的男人,手指定住,大聲宣布:“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