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那小丫頭,鬥蛐蛐――輸了??!”半路逮著個下人,終於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書房裏,刑厲絕才剛一坐定,聶無塵便風風火火拍門進來,一臉驚訝的湊上來,難以置信的問。

刑厲絕懶洋洋的瞥他一眼,沒搭理他。

但他的表情已間接默認了事實。聶無塵嘖嘖稱奇,認真的盯著他的臉,喃喃道:“我以為是我聽錯了,或是下人說錯了!沒想到……你居然也會輸,而且還是輸在一個小女人手上。”

“你最近太閑了嗎?”刑厲絕表情冷冷的。

聶無塵沒理會他眼神的警告,自顧自的問:“你是不是故意的?”

“不是。”

“這一定是另一種整人的計謀吧?你故意輸給她,好借口將她上刑、淩遲!”

“……”

“或者是你外邊埋伏好,等那丫頭一走出去,就將她先殺後奸,再殺再奸?”

麵無表情的男人,眉梢已有些抽搐。

“依我看,你這候爺也不必做了,直接去巷口說書更有前途。”冷颼颼的語調宛如嚴冬臘月般寒冽。

聶無塵冷不丁打了個寒顫,訕笑地摸摸鼻子。“難道不是嗎?”

“本王要殺掉一個人,需要這麼大費周章嗎?”他沒好氣的冷嗤。

“是沒必要。可是讓對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是你一貫的作風啊……”後麵那句是小聲的嘀咕,但仍入了七王爺的耳。揭他劣性的嘴巴被一記冷光給瞪了一眼,旋即識相的改口:“既然不是,那你怎麼會去鬥蛐蛐?這是孩童的玩意啊!”

“……”刑厲絕沉默片刻,才冷冷道:“鬥蛐蛐是紈絝之弟,達官貴人乃至宮廷的一項競技活動,不是麼?”

“可這種幼稚的事一向不是你的嗜好啊。”他仍覺得不合乎常理。畢竟七王爺給人印象一貫如此,純娛樂的事,他應該不會浪費時間去做的吧!

刑厲絕不想跟他在這話麵上糾扯,不著痕跡的轉移話題。“你到底來做什麼?”

經他這麼一問,聶無塵方才想起此行的目的。他隨性的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才緩緩道:“沒什麼,就是想知道你娶董家小姐的事,真打算執行?”

劍眉輕挑,刑厲絕睨著他,銳眸一眼看穿他的意圖。“董家讓你來當說客?”

被說中的聶無塵亦不慌不忙的從容笑道:“真是什麼事都瞞不過你啊。”因為放眼朝廷上下,唯一跟七王爺走得最近,關係最好的便是他齊候爺。每當七王爺一有什麼動作時,大家便齊心一致的將他推向刀尖浪口,目的就是讓他來探口風,當說客之類的。唉,誰叫他為人親和,心地善良,就是見不得人家惶惶終日,於是便“勉為其難”的收下人家的心意,辛苦一趟來王府轉轉,做個意思。

“董家這次又孝敬了你什麼好處?”

一張俊美絕塵的臉龐掛著奸商似的笑容,笑容間有著大大的滿足,沒辦法,他齊候什麼都不愛,獨愛斂財。“也沒有多少,無非是金銀珠寶,其中有兩顆好大好大的夜明珠,比皇上那顆還要大。”他笑眯眯的道。

“這老家夥!”刑厲絕譏誚的冷哼。想必以前在先皇跟前伺候,飽中私囊了不少。

“這不,那老家夥前腳才離開,我後腳便來回報你了。”他這人就是品德優秀,吃水不忘挖井人。交了這麼個特立獨行的好友,是不幸也是幸。

刑厲絕毫不客氣的取過他遞來的夜明珠,拿在半空中打量著。這顆夜明珠呈粉綠色,光芒似皓月吐銀,璀璨耀目,即便在光明之下,仍強光熠熠,的確是上乘之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