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大帝之物,這,這怎麼可能!”
邪山再也不淡定了,強忍著胸口的疼痛:“敢問少年大名?”
陳韜眼神怪異地看了一眼邪山,將水杯遞了過來:“老人家,你這是趕路太著急了,你看你的臉色都蒼白了很多,你叫我陳韜就行了。”
“陳韜?”
“如此淡定少年一定是某位大帝的子嗣,或者是親傳,不然怎麼可能擁有如此厲害的帝器!”
帝器,那是有自我尊嚴的器物,若不是大帝之旨意,怎麼可能甘心做一個鉗煤炭的鐵鉗子。
這一定是某位大帝特意放在這裏磨煉的帝子,可是為何看不出一絲道力的波動?
見陳韜隨手將火鉗子扔在炭上,邪山的心不由地顫抖了一下:祖宗啊,這可是帝器,就這樣隨地丟了不成?
邪山正胡思亂想的時候,就聽陳韜道:“老人家,你這水也喝過了,我就不留你了,我還要除草種地。”
“種地?”邪山一陣肉跳:“敢問少年,你這種地能否讓老夫觀摩一二?”
竟然還有人觀摩種地的?這老頭子也是在家憋的無聊了。
哎,又是一位寂寞老人啊。
“既然老人家沒事,那就過來坐吧。”
邪山看著陳韜漫不經心地往後院走著,眼神中的震驚更甚了:“每一步的距離都剛剛好,一寸不多,一寸不少。而且每一步都恰好踏在這天地道運之上,妙極,妙極啊!”
“蘊含天地道義,蘊含天地道義!”
老頭在後麵小聲的嘀咕著,卻讓走在前麵的陳韜渾身不自在。
他漫不經心的回頭,看到邪山正眼冒綠光的看著自己,不由地一陣惡寒:“該不會是碰見怪大叔了吧。”
前世地鐵和公交車上,有些老爺爺,大叔叔可是專門針對像他這樣的清純少男下手的。
一想到這裏,陳韜就覺得屁股不自在,隨手拿起鐵鍬:“老人家你隨便溜達,我過去捯飭莊稼。”
邪山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陳韜手中的鐵鍬,油光的木頭圓潤柔滑如同爆漿,鍬刃鋒利散發著凜冽的寒氣,渾然一體,簡直完美的不能再完美了。
“這老頭有毛病吧,怎麼一直盯著我。”
而邪山更是心中驚歎:“我去啊,這鐵鍬我竟然看不透!”
邪山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陳韜的渾身如同被一雙大手撫摸:“老人家,你要是沒啥事就替我喂牛、喂驢吧。”
“老朽失禮了!”邪山不由尷尬起來,自己怎麼說也是一個門派的掌門,竟然被人發現自己偷窺,簡直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陳韜小哥啊,請問你師父是誰?”
“我沒師父,就我一個人。”
沒師父?你騙誰呢。若是沒有師父罩著你,你這帝器估計早就被人搶走了。
邪山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老牛,這一看不當緊,臉色蒼白如紙,頭皮發緊,尾椎發麻。
當他機械地轉過頭時,恰好看了一眼懶散的青驢,整個人瞬間石化了:“妖妖妖帝?”
“什麼,切克鬧?”
陳韜看著抱著一堆青草渾身打擺子的邪山,心中一股同情心湧了上來:老人家這是孤獨太久了吧,喂個牛竟然激動成這樣。
一頭青驢,一頭瘦的不成樣子的老牛,一間破舊的老屋子!
處處透露出一種詭異。不,應該說處處透露出一絲邪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