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過了兩三天後,在蕭遙的小宅中,兵衛正急的團團亂轉,一圈又一圈的走,眼神一會兒又一會兒的看著躺在床上的蕭遙,已經三天了,除了呼吸正常外,就沒醒來一次。

小宅園中,蕭莫靜靜的坐在石凳子上,一雙眼睛不知望的什麼出了神,眉頭皺的不能在皺,神色看起來又蒼老了許多。許久,許久,他終於還是哀歎了一聲,說了一個字:“命……”

床榻上,蕭遙緩緩的睜開了一絲眼睛,眼前的事物很是模糊,而且腦袋也很暈,連續眨了幾次眼睛終於能夠看清楚後才撐起身子坐了起來。

“醒了!”兵衛驚喜的叫到。

蕭遙撇了他一眼,拍了拍昏沉的腦袋,問:“我這是,怎麼了?”

“還說呢!”兵衛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道:“我該怎麼說你才好,本該是要死的人了你怎麼還去……”

說了一半兵衛閉嘴了,而蕭遙一臉驚愕的看著他,瞪大了眼睛問:“你說什麼!‘本該是要死的人了’?你怎麼知道?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兵衛自嘲的笑了笑,說道:“有些事越晚知道對你越好,以後你會明白的。”

“你既不說,那我也不自討沒趣了。”

蕭遙搖了搖腦袋,坐直了身子,想了想後疑惑的問道:“她怎麼樣了?”

“好的很。”兵衛翻著白眼回到。

“那便好。”坐了一會兒,蕭遙忽然笑了起來問:“我身體裏的水怎麼逼出來的?”

兵衛毫不猶豫的回答到:“我用嘴巴幫你抽出來的!”

於是隻聽“噗……”的一聲,蕭遙暈倒向了一邊。兵衛得意的笑了,讓你這家夥成天拿我開涮!終於玩到你了吧,哈哈!

“哈哈!逗你玩呢,用內力給你蒸發掉的。”兵衛大笑道。

蕭遙一臉冷冰冰的坐了起來,看著兵衛問:“很好笑嗎?”

這冰冷的語氣瞬間凍結了兵衛歡樂的氣氛,嘴角抽了抽兩下硬是笑不出來了!但還是不能輸了氣勢必須扯著嘴角笑問:“不好笑嗎?”

真是跟他老爹一樣,氣氛的掌控者啊!蕭莫你再敢說你兒子不適合掌控我絕對……絕對揮刀自刎!

終是沒能笑出來,兵衛頹廢了,一臉無奈的坐在椅子上,這一生最大的錯誤就是遇見了這父子倆!兒子比父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

兵衛拿起桌上的蘋果咬了一口,又扔給了蕭遙一個說道:“為了才認識幾天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的她,你差點就沒了命,這樣做值得嗎?”

“為了一個已經不存在的人,你努力了十幾年,你又值得嗎?”蕭遙接過蘋果問,雙眼盯著蘋果直出神。隨後,他笑道:“能夠一親芳澤,我認為,我值了!能用我的昏迷換回一個人的命,我也認為,我值了!”

他能回答,兵衛卻沉默了,有一口沒一口的咬著手中的蘋果,房屋中一片寂靜,蕭遙盯著他,房屋外的蕭莫也靜靜的坐著,似乎也在等著他的答案一樣。

蘋果啃完了,隻剩下一個核,兵衛卻想都沒想的將核咬進了嘴裏,硬嚼了嚼好幾下生生的吞了下去,兵衛苦著一張臉卻是笑道:“不值!”

嘴巴裏,嗓子裏全部都是苦味,可兵衛卻無所謂的繼續笑:“因為我做的不夠,不夠,一點都不夠啊!”

蕭遙與兵衛對視著笑了,房外的蕭莫凝望天空也跟著笑了。

是啊,不夠,欠的情怎麼都還不夠啊。

……

午時飯點,三人在蕭遙的小宅裏吃飯,一片其樂融融,看地路過的丫鬟眼睛直發光。

一人淡然而坐舉止優雅,眉目似劍,輪廓如削,如似一條沉睡的金龍。

一人溫文爾雅,是笑非笑,豐神俊朗,一看便知是一條臥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