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可能出事的村民,立馬起身。
“咋回事?”
沒能擠到最前麵的王北川,小聲向站在自己身邊的任金波問道。
“川子哥,我也不知道呀。”
年紀比王北川任金波,苦著臉說道。
“都讓讓!都讓讓!”
就在王北川和任金波擠在一起,踮著腳伸著頭往裏麵看時,得到消息的王紅軍從外麵趕了過來。
隊長的話還是好使,人群立馬讓出一個小縫。
王北川借著這個空檔,跟著王紅軍走到了最前麵。
隻見人群中央,一個身穿圍裙的胖子正抱著腳一臉痛苦。
“咋回事?”
“不知道誰放的盆子,趙師傅沒注意被絆倒了。”
老實巴交的任秋葵,頭上已經急出來了一頭汗,如果今天的喜事辦砸了,他女兒很有可能會被村裏人討論幾十年。
“川子,你當過兵,給老趙看看咋回事。”
“我?好!”
王北川有些詫異,不過在想到大隊衛生所距離村子比較遠,衛生所的醫生趕過來還有一會後,也就釋然了。
“骨折了,具體情況需要去醫院拍個片子,不過今天肯定是不能再做菜了。”
蹲到老趙身邊,簡單的查看後,王北川得出了結論。
“這可怎麼辦嗎?”
“咋這麼倒黴呢?”
“對呀!好不容易辦個喜事。”
王北川沒有控製聲音,在場之人聽到他的話後,立馬相互之間討論起來。
“都別吵了!”
“安子,你開車把老趙拉醫院去。”
“春花,韓梅,你們幾個婦女過來,今天中午的席能不能吃上,就看你們幾個了。”
“我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讓大家吃飽吃好!”
王紅軍不愧為王家溝的隊長,僅僅隻用了一小會的時間,就把事情重新安排了下來。
一旁站著的任秋奎,激動地就差給王紅軍跪下了。
“紅軍哥,俺們....”
雖說今天酒席要用的大部分食材昨天都已經提前加工好,但從來沒有幹過這項工作的趙春花,依舊很慌。
“紅軍哥,我們怕是不行吧?”
“對呀。”
別以為農村沒上過學的婦女笨,她們通過幾十年的生活經驗,已經總結出一套獨特別的為人處世經驗。
今天這頓酒席,她們幾個人硬著頭皮也要讓菜出現在桌子上。
如果不然,後果很嚴重。
但是在幹活之前,必須把困難說到最大。
隻有這樣,最後做出來的菜才能堵住一整個村子人的嘴。
“你們不行誰還能行?我掌勺嗎?川子掌勺嗎?”
“今天我把話放在這了,隻要把菜端上桌,王家溝有一個算一個,誰要是敢說不好吃,就讓他來找我!”
該配合你的演出我視而不見,不得不說王紅軍也是一個合適的演員。
“川子哥,你說啥?你能掌勺?”
聽到任金波說出這話的王北川,恨不得跳起來給他一腳。
兩人扶著老趙站起來的時候,王北川聽到王紅軍說自己,下意識的動了動嘴,沒想到任金波居然看懂了他的嘴型。
看懂就看懂吧,這慫貨還把這事說了出來。
一時間,空氣變得安靜下來,隻剩下了趙師傅因為疼痛而發出的粗重呼吸聲。
“在部隊的時候,我在炊事班待過,會做大鍋飯。”
被逼無奈的王北川狠狠地瞪了任金波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