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奇怪。
楚風進來這座世界並沒有看到任何詭異。不是幻想,也不是人為塑造的奇葩世界。
這裏太正常了,又太不正常了。
時間在這裏好像不會動。
一座小村子,很平常的小村落。群山環繞,皚皚白雪點綴山崗。
日頭出來了。
今天的太陽好像很暖,不像是在冬天。
走進村。
楚風看到了許多老人,靠在牆角下。
這些老人,裹著棉襖,籠著雙手,縮著脖子,坐在小馬紮上。從遠處看去,就像一個個灰色的圓球,靠在那裏。
村裏還有小孩子。
這些小孩子,統一站在村口。排列很整齊,站成了一個方陣。一群孩子大概有五十多個。大的不過十一二歲,小的隻有三四歲。
所有孩子都隻有一個動作。
踮著腳尖,視線朝著統一的方向望著,一動不動。
村裏有狗叫,但看不見狗。有風聲,但看不見樹動………
一切背景好像都虛化了。
老人和孩子成了一幅畫,時間仿佛在這裏靜止。
這些人不是生魂,而是人 。
活生生的人。
“老人家。”
“小朋友。”
楚風挨個去喊這裏的老人和小孩,但沒有人理會他。
楚風也不敢繼續去動這些人,因為他不知道會不會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
楚風記得玄悲那禿驢說過,最後一處世界是情困。到底是什麼呢?
繼續朝前走。
“又特麼是古徽州,這王言書要拉出去槍斃啊。”楚風對王言書這個人的觀感,再一次跌到了穀底。
這人嘴上說著改革,改革,但最後啥也沒幹成。他隻在乎他的烏紗帽。
這人貪嗎?不貪。
這人壞嗎?不壞。
這些楚風都查過,林局長也說過。王言書這個人除了能力差一點,哪裏都好。但問題是,主治一方,能力差,就是罪啊。
眼前這一切,楚風再熟悉不過了。
黑白色的老房子,嵌在青山綠水中,就是一幅特別有韻味的水墨畫。
村裏空蕩蕩的。
每一座屋子,大門都是開著的。
沒有人,所有人都在村口那處長牆下曬太陽。
巡視過每一處屋子,楚風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但沒有任何力量波動。
直到走到村子的盡頭,楚風看到了一座稍微與眾不同的屋子。
村子,三麵環山。就像一把太師椅麵對著山外的一條國道。
村子的盡頭,隻有一座屋子。
這座屋子很大,這樣的屋子隻有古時候大戶人家才能擁有。門檻特別高,門口還放著兩座方形的門當。在古代隻有當官的家庭才會放這門當這玩意。方形門當是文官,圓形的門當是武官。
大門是開著的,依舊沒有人。
楚風走了進去,屋內是四水歸堂的格局,中央有一口天井。
最裏麵,擺著一張太師椅,太師椅後麵是一副中堂。
還是沒有任何異常。
楚風四處查看,什麼都沒發現,這讓他有些無奈。
沒有敵人的戰鬥是最無奈的。
突然,起風了,楚風看見了一個很有意思的物件。
一本掛曆。
在這個時代這種東西應該不常見了。往前推個二十年,應該很多。
以前在農村,楚風見過。
就是那種厚厚一本。一般過去一天,就會撕掉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