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發什麼呆啊?我都不發呆了,怎麼輪到你發呆了?”
鄭哲摯朝我瞪了一眼,我也不好多想了。
“今天這麼開心是不是昨晚你和那兩個眉眉……呃?嘿嘿……”
“你一說昨天我就氣!手燙傷不說,還得賠人家一大筆錢呢!”
“咳,過去就過去了。如果花點錢能讓你想開點也好啊!”我蠻同情地看著悶悶不樂的鄭哲摯。
“得!得!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關心我啦,小子!別忘了你可不是什麼上級領導,你的關心分量可是不夠的哦!”鄭哲摯突然笑了起來。
“嗬嗬……你小子還真不識抬舉。我剛努力說了句正兒八經的話,想讓你感動感動,沒想到你還奚落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你!”聽我這麼一說,他的笑竟馬上收住了,滿臉的嚴肅。
“咳……其實我蠻感謝你們的……真的,我……”
“好了,好了,保持這份開心,別多想了。”我可不願看到阿哲再出狀況。
“放心吧,我不會了!昨天就是一個結點。”他若有所思的樣子。
“天啊!你們倆就別再……真是讓人受不了!”剛才站在旁邊的丁強不知什麼時候竟爬到了上鋪懶洋洋地,“帆仔啊,你剛才回來就沒發現什麼嗎?”
“有啊……你的發型變了麼,變成二八開了麼,哈哈!”
“哦,不是這個……也對,我是說……媽的,幾年前的事了你怎麼又拿出來諷刺我?!”
“什麼事?……哦……哈哈,知道了!”丁強這一說倒真讓我想起以前的那件事……
那是大一時,一天晚上,大家從教室裏自習回來,閑著沒事便談天說地起來。聊著聊著,不自覺地談到發型與愛情觀來了。“五五”的愛情觀是什麼,“三七”的愛情觀是什麼……
“什麼五五三七四六的,我怎麼聽不懂?”丁強穿著一件土不拉嘰的格子西裝,不知什麼時候從隔壁的廁所踱了進來。
“……你真的不懂?……”一陣的沉默。
“是啊,理發師問過我,我就是不懂,又不好問!”丁強有點委屈地解釋到,“我頭發從小都是俺爹給理的,你看這鍋蓋頭!……還好你們知道,那就告訴我吧。”丁強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馬上引來滿宿舍的笑聲。
我的天,看來你還真的不知道!既然你不知道就和你開個玩笑吧,我心想。
“大家別笑了,人家不懂很正常嘛。”我背對著丁強,一邊說著,一邊對大家眨眨眼睛便轉過頭去,“我告訴你吧,其實這‘三七’、‘四六’等等是頭發的型號,就像每個人的手紋各不相同。”我一副很耐心的樣子。
一時間每個人又笑得不行。
“笑什麼?媽的,我就是不懂嘛,有什麼好笑的啊?你們一出生就什麼都懂了?還不是樣樣跟別人學的……”
“就是!”我忍著笑在他轉過來的目光中肯定地點點頭,但好像打斷了他的話,“不好意思,你繼續!”
“也就是說……沒話說了!還是你繼續教我吧。”丁強收回了剛要指出去的手指,轉過頭來,誠懇地對著我,“我知道你對我最好了,帆帆!”
“媽的,再叫我‘帆帆’我跟你急!”番番是百草園樓管阿姨的一條長毛狗。
“哦,不好意思,不敢了。”丁強嬉皮笑臉的,“你繼續吧!”
“我是說這頭發嘛……我說到哪了?”
“你說是型號。”
“哦對!那該你說了啊,聽懂了麼?”
“我?哦,是型號……那你們又是怎麼知道的啊?”
“我們去理發店測的!”舍友吳棱在後頭插上了話。
“對啊,你沒見過理發店裏有那種像頭盔的東西麼?隻要你把頭伸進去,按下開關,它就會測出你頭發的型號了!”還好有人提醒,我感激地看了吳棱一眼。
“不會吧,不是吹頭的麼?”
“兩種功能!”鄭哲摯也插上了話。
“奇怪,可我怎麼從沒有聽說過有人去測?”又是一陣悶笑。
“去測也要你批準啊?而且一般大家早就測過了。比如我,早在小學二年級的時候就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