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寧陽城,話說這李員外,確是個大善人,每逢初一,十五,都會在府上施粥,廣積善德,可就這樣,李員外府上近來還是出了件怪事,聽聞半夜三更的府裏便有詭異的聲音發出,個別膽子稍大的向外院瞧去,卻看見有數團鬼火憑空漂浮不滅,府中傭人也都是普通老百姓,何時見過這種東西,妖獸一說便由此而來。
一兩次也就罷了,李員外隔夜一早出門去了瀚空山,請瀚空山上的靈師,前來,若是有妖獸將其製服,沒有也圖個心安。到山上李員外將此事如實告知,玉寬聽完對他說道:
“施主放心,我遣山上王師弟隨你走一趟。”
玉寬看李員外眉頭依然沒有舒展知他所慮,又道:“我這王師弟可是山上修為除了掌門師兄外,是最高的,比我還要高上兩階,李員外當無憂了。”
聽到這話李員外才放下心來,王嘉祥拜別師兄帶上剛突破靈者中階的趙聰便隨李員外下山了,三日後才到寧陽城,時夜潛伏李府靜待妖獸出現,次日果真有所“收獲”之後又在李府待上一晚確保沒有異常才告別李員外,李員外作為報酬給了王嘉祥十個靈石,說是給貴宗的香火錢,王嘉祥推脫了幾次無果,趙聰倒看不下去了:
“李施主心誠那我們就收下了。”
接過銀子謝了李員外也不看王嘉祥鐵青色的臉,腳底抹油向外跑去,留下王嘉祥,場麵別提多尷尬了。
扯遠了,王嘉祥和趙聰在此停下在一株參天大樹下打坐,歇息片刻,不多時,咕嚕…咕嚕,王嘉祥看向趙聰,趙聰無奈的歎息道:“師叔,我去找些東西充饑,孝敬師叔你老人家。”
王嘉祥沒說話,也沒什麼動作,算是默許了,或許是天太冷了,又或許老天故意刁難於他,以至於走了許久,都沒找著鬆果一類的,更別說是野兔了,兔毛都沒看見。
沙沙…隻見一個小坑裏有東西再動,說是再動,不如說是在抽搐,小道士一下撲了上去,接下來,卻被眼前的東西嚇了一跳,因為抽搐的不是兔子,也不是獐子,小鹿一類的,而是一模樣約五六歲大的男童雙眼緊閉,嘴唇泛紫。
啊……
這…
“師叔,師叔,快來啊,不得了了,這有個男童,快不行了,你快過來給瞧瞧。”
原本在樹下打坐的王嘉祥聞聲趕來,,佛家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掃除了男童身上厚厚的一層寒冰,細細打量了一番,因冰冷,男童臉色發紫,像刺蝟一樣蜷縮起來的身體,瑟瑟發抖,王嘉祥脫下自己的披風給他,將他裹了起來,為男童抵禦寒氣,從懷裏掏出一顆紅色丹藥,讓男童服下,對趙聰說:“走吧,此子染了風寒,高燒不退,需速速回山,進行救治,救人要緊,耽誤不得。”
回到瀚空山,王嘉祥將男童直接抱到自己的房間又悉心照顧了一番,一夜過去高燒總算退了,不過男童還是沒有轉醒的跡象,不僅僅如此而且全是上下都充斥著死氣,
這樣的死氣按理說自已經算是個死人了,可是那不斷起伏的胸部又證明著對方的生機,王嘉祥此刻也素手無策了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畫麵的他連忙轉身對趙聰說道:“你去請玉寬師兄過來,師兄略通藥理,看看他能否有法子。”
不多時玉寬就來了。王嘉祥看見玉寬,向玉寬行禮:“望師兄慈悲救救這孩子。”
玉寬淡淡點頭:“師弟稍等片刻,待我探查一番,咦…真是怪了,脈象正常,不僅僅正常而且比一般人還要強壯的多!”
即是如此,為何全身透出死人的氣息?
手指搭在了對方的穴位上,體力的靈力不斷的湧入,順著對方的四肢向著丹田彙聚,原本憑借他的修為要查探一個孩子簡直是易如反掌,可是卻不知道為什麼他的氣息送入這個孩子體內之後全部如同石沉大海。
“太古怪了,還是明天去請掌門看一看吧,我也查不出來!”玉寬連忙收回自己所有的靈力,眼神中還有些一絲震驚。
而就在所以人都退出房間的時候,男孩的身軀突然被兩道氣息纏繞,一道透著魔性,一道帶著氣死!
彼此相互交纏,相互攻擊,最終歸於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