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前路,吳陌玉已然堅定了決心。
……
曹家書房,
合易現在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沒想到吳青功這個‘老狐狸’已經和胡人勾結在了一起,看來我們的伐胡計劃早就被“胡人”知曉了,得從長計議了,不知道另外兩位驃騎將軍是何打算,得找個機會試探一下他們。”
隻希望北疆城那邊不要太“作妖”,
“聽吳陌玉形容,現在北疆城主胡冬青是商人起家,本性上唯利是圖,那麼我在信中許諾的‘好處’他多少會有些心動,隻要他心動了那一切便都還有的談。”
合易清楚,他現在的“手牌”並不多,他現在能掌握的也就隻有曹德燚手下的3000精兵,必須得精打細算,如果在“伐胡”的時候後院“失火”了就得不償失了。
他也曾想過推後“伐胡”,但如今天時地利人和都占了,此時不打,機會就過去了,等胡人重整旗鼓,一切就晚了。
“看來得走一步“險棋”,出其不意才行。”
合易的心裏已經有了一個“大膽”的計劃。
邊上的少女看著“哥哥”,在書桌上沉思也進入了思考,她在從最開始的“震驚”中慢慢“緩”過來後,很快就接受了眼前少年的身份。
或許在少女小時候第一次見到少年的時候,心裏下意識就認定了這個眼睛異常好看的少年是“不平凡”的存在了。
“可惜光顧著想四哥說的那些了,一直到結束也沒和二哥多說幾句話。”
少女似乎並沒有受到太多影響,仍在懊惱著剛剛在吳陌玉麵前的表現不夠得體。
或許這初春的少女的\"職能\"便是天真爛漫,而擔憂都是“哥哥”們的。
……
葉城吳府,
儒雅的男人將緩緩的將手中的“香”插在了香桌上的兩塊牌匾前,
隨後,男人用他那粗糙的像是被風雕石刻般的手不停的在牌匾上摩挲著,男人柔聲說道,
“潔兒,你和翡玉在天上過的還好嗎?”
“陌玉長大了,長得很俊,和你就像一個模子裏刻出來一樣。”
“他現在很好,他成長成為了一個勇敢又是非分明的人。”
隨後男人自嘲的笑了笑,
“他比他懦弱的父親勇敢多了,”
男人的眼神突然變的銳利了起來,昂聲說道:
“你放心,這一次我不會再認命,不論如何我都會守護好陌玉的。”
隨後聲音又軟了下來,
“希望你們也能在天上保佑他能平安,悲劇到我們這一代就應該結束了,你說是嗎?”
說完男人的肩膀開始慢慢的打抖,隨後開始了劇烈的“顫抖”。現在的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驃騎將軍,隻是一個悲傷的丈夫,一個脆弱的父親。
也不知哭了多久,男人漸漸收拾好了情緒,最後他的手溫柔的在兩塊牌匾上劃過,像是在做最後的訣別。
訣別完,男人毅然決然的邁著堅定的步伐走出了房間,
“忤逆之事不可為”,但他此刻“必須為”,他為此堵上了自己的一切。
房間內香燭熠熠生輝,微微照亮了祭壇。
兩塊牌匾上儼然寫著:
“愛妻淩結之靈”
“長子吳翡玉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