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魏行溫立馬就察覺到自己身上受到一股重力,隨之而來的便是女子側過來一股子香味。
其實他本來不想睜開眼睛麵對這一切,奈何孟灩實在是大膽,直接讓兩人同蓋一個被子,這成何體統,她女兒家名聲不要了?
他騰的一下就從床上跳起來,孟灩這時候好不容易有點困意才要睡著就被他驚醒了。
“幹嘛?”
“我還是睡地上吧!”
孟灩看他這麼別扭的樣子,心裏說不出來的滋味,這個男人真的是磨磨唧唧。
“你不會是覺得這樣子睡覺會耽誤我名聲吧?”
她這麼問著卻給了男人一記你自己體會一下的眼神,“拜托,這事情隻有你知道我知道,我肯定不會往外麵亂說話,難道你要亂說嗎?”
“你瞎說什麼。”
魏行溫當然不可能說這些事情。
孟灩倒頭就睡下,“既然如此你糾結什麼啊?我們倆清清白白什麼都不幹,你難道是對我有什麼別的想法?”
她這麼嗆了一口魏行溫,轉頭就自己埋頭睡覺了,反正她是真的困了,他對男人很放心,人家可不會對自己幹些什麼。
如果要是幹些什麼,那也是自己要對男人幹些什麼,隻不過現在時機還沒有成熟。
男人後來也隻能上床睡過去,不過這次孟灩倒是睡的很香,小臉一直對著魏行溫那邊呼氣,鬧的魏行溫卻是半天不能睡著。
很快,天邊翻了魚肚白,二人選的這個客棧魚龍混雜,什麼人都住。
客棧內早就開始有了響動,魏行溫一晚上都沒怎麼休息好,早上也是很早就醒了,瞧著孟灩睡的香甜模樣,他這才沒有著急起來。
何況,確實還挺早,他也就再眯了一會。
等二人洗漱完畢用了早膳,他們便收拾一番下了樓。
下去之前,孟灩還特意交代了魏行溫一句,“記住了,今日我們的身份就是在外麵偷情的小姨子和姐夫,反正我叫你姐夫你就應下。”
盡管魏行溫覺得這樣有點怪怪的,可他還是應下了。
畢竟這也能隱藏身份。
但從始至終,魏行溫隻提了要帶她去看那個偷朝廷軍餉和物資的小偷,可卻一直沒有告訴她究竟是誰。
而且他會帶她來也是很奇怪。
她跟著魏行溫去了一家酒肆,裏麵也是高朋滿座。
兩人一起上了一間包廂,裏麵已經有一個人在等著了,魏行溫一過來他便急於行禮,隻是瞧見孟灩時候明顯有點驚訝,可隨即又很快恢複正常神色。
孟灩能明顯感覺到眼前這個中年男人是知道魏行溫身份才會如此畢恭畢敬。
男人還猶豫著怎麼開口,魏行溫卻是先開口打消了他的顧慮,“李大人說說你了解的情況。”
李大人先是拱手作揖隨即開始緩緩道來,他說了自己探查出來的情報。
原來他們貪得所有餉銀和物資都要在濱州走一趟,之後就被下發到各地。
最要緊的還是他們雖然前幾年也貪,可並不敢做明顯,就算貪下了什麼物資也會用一些劣質東西補上,不讓數量上起了懷疑。
可最近幾年已經肆無忌憚了,甚至有時候還會用流匪做借口。
時常讓附近匪徒背鍋,還要求朝廷下發繳費餉銀。
孟灩聽完之後心裏對這些貪得無厭的家夥也是罵的哢哢作響。
這些人簡直就是蛀蟲,不僅一點貢獻沒有還要搞破壞。
簡直天理難容。
魏行溫倒顯得正常仿佛早已經了解了這些事情,的確,他已經在暗中調查了不少時間,隻為一把鏟除這些小人。
“車隊到了嗎?”
“已經到達。”
李大人擦了擦額頭上汗水,等待魏行溫下文,隻聽他丟下一句話,“李大人可以回去了,安心做好自己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