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比賽的日子越來越近,但我一直跟學長配合不好,我知道一切的問題都出在我這裏,學長那麼好的演奏水平肯定要被我給搞砸的,但自由地拉琴一向是我的個性,太配合別人是我的弱點。我知道學長心裏也很急,一直罵我笨,他就是把心急轉移成了教訓我,如果這次比賽輸給了顏秋子,那麼學長的地位勢必在學院中受到動搖,取而代之的是二年級的顏秋子,雖然我討厭學長的臭脾氣,但和顏秋子相比較而言,我當然是站在學長那一邊的,希望他能夠擊敗顏秋子。
早間經過琴房的時候,聽到裏麵傳來一陣鋼琴聲,於是停下腳步聽了起來,沒過多久,就感覺我的腦袋很舒服,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隨著這鋼琴聲我有種想進去探個究竟的衝動,到底是誰彈的琴?於是我走了進去,覓著琴聲,我走到132的房門前,想必琴聲真的是從這間琴房裏傳出來的了。音樂繼續著,我享受著這與眾不同的音樂,這時我真的感覺鋼琴好聽,又瞅了瞅背在身上的小提琴,真是討厭的家夥。
細聽時,裏麵的這個家夥不是一般的人,他的琴技可以和學長和顏秋子相比,難道這學院裏還有臥虎藏龍的家夥?正要一窺究竟時,音樂停了下來,我敲了敲門,裏麵的人開了門,不料就是顏秋子。
我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真傻,這學校裏除了學長的琴彈得出色當然隻剩下顏秋子了,我幹嘛還要來探個究竟呢?簡直給自己一個死墳墓鑽。我抬頭看了看顏秋子,她正看著我,臉上露著微笑,我為了掩飾心中的後悔,裝出一副大吃一驚的樣子,“咦?怎麼是你?我還以為是學長了,所以敲門了。”
“最近準備的怎麼樣?”
“恩?”我裝做一副白癡的樣,想避開這個問題。
“學長琴練得還好嗎?”顏秋子一副坦然的樣子,看上去說得非常輕鬆。
“什麼?他練琴的事我不知道啊,難道你在琴房沒碰到過他嗎?那肯定是在偷懶了。”我自為我的聰明而暗自高興,卻見顏秋子輕描淡寫地一笑,可親地說:“請轉告給學長,希望請他看重這次比賽,不要說我沒提醒,比賽需要公平地進行,我可不想讓外麵的人傳說是學長故意讓著我的。”
“嗬嗬,放心,我一定會把你的話傳到的。”我眯著眼傻笑著,告辭了顏秋子,轉身走出一米的路突然想起什麼來,又轉回身去問顏秋子。
“怎麼了?”
我吞吞吐吐地問道:“是不是……是不是這次比賽很重要?它關係到學長在學校裏打下的名聲?”
“當然了,所以這次比賽我不知道他是找誰來合奏的,希望他能夠如願以嚐。”
“那麼……如果……如果這次跟他合奏的人琴藝不怎麼好。就勢必會給學長帶來影響了?”我憂慮地說道。
“那當然,合奏考得就是配合,一定要兩個人有默契才能奏出美妙的音樂,如果說兩個人沒什麼默契就很難奏出好聽的音樂……”
顏秋子的話還在耳邊徘徊,而我則一個人已經呆呆地走出了琴房,一想起顏秋子的話,我就感到非常得傷心,我跟學長一點兒默契也沒有,而現在離比賽又隻剩下三天的時間了,我們的默契程度卻一直停在原地打轉,再這樣下去我會害了學長的,比賽肯定是顏秋子贏的。心裏越想越傷心,越想越失落。這幾天學校裏一直盛傳著學長跟顏秋子的比賽,可見大家對這次的比賽都非常得看重。“聽說跟歐陽濤合奏的那個人小提琴拉得很懶,真不知道,歐陽濤學長是怎麼想的,純粹是要丟麵子的。”“可不是,這樣的話,三天後歐陽濤學長肯定輸的。”“肯定的,就算他一個人很強,可這次有個環節是合奏的,他找了這麼個不會拉的人在合奏,不輸才怪!”“就看三天後情況怎麼樣了。”“我看肯定是歐陽濤輸的,我們還是直接站在顏秋子那一邊吧。”“我想也是。”……校園裏最近最火暴的話題就是學長跟顏秋子的比賽,也常常聽到那個我最不願意聽到的話。失落地低著頭,坐在校園的樹陰下,心裏很糟糕,是的,我在拖累他,以我的琴藝是不配和他合奏的,別人的話雖然聽上去刺在我的心裏,但也是實話,我要主動退出,這樣學長才會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