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等我們氣喘籲籲地爬到五樓,大頭王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等在門口,我們兩個打算從後門溜進去,沒想到後門已經被死死地關上了,這個大頭王明顯是要把我們逮個正著嘛。於是我和蘇果兩個人像偷吃糖果的小朋友乖乖地等待著上蒼即將給我們的懲罰。一切也像預料中的那樣,大頭王的法寶像唐僧的緊箍咒直把我們兩個懲罰得昏天地暗的,不過還好分得清東西南北方向。
從大頭王那出來,蘇果一臉的生氣樣,就好象街上人人都欠她五百萬一樣,恨不得隨手抓過一個人就一口把他給吞了:“都怪那個爆炸頭,要不是他,我們肯定不會挨上大頭王的緊箍咒的。就單單這點,我今天就要把他大切八塊,以除我心頭之恨!丫的碰到這小子怎麼就那麼倒黴呢。”
“算了吧,好象是你一直扯住了他的人不放吧。”
“那……那也不能全怪我啊,是他先撞了我,我當然要他還回來了,不然以後他住在我們隔壁就會囂張的,那時再把他壓下去可就難了。21世紀的女性是不能吃虧的,再也不能讓男同胞欺負我們女同胞了!”蘇果一副勇猛直前的樣子,像極了即將去遊街示威的女領袖。
“好了,別在這裏瞎神經了,現在怎麼辦啊,那個大頭王本來說好的一星期把《思鄉曲》給拉出來,現在因為遲到的緣故,要在三天內把它拉出來,這不是幹脆殺了我嘛。”提著我的小提琴,真是一副狼狽的樣子。
“沒辦法啊,為了不讓進一步的耳力摧殘就得乖乖地去練啊。”看來蘇果也跟我一樣,碰到大頭王就什麼都提不起脾氣來。
我和蘇果分開後就各自找場所去拉,我來到一個偏遠教室的地方,這裏有個陽台,是拉小提琴的不錯場所,哈哈,這裏很少有人來吧,再說離教室也遠,應該不會有人聽到的,就算聽到也無所謂,他們是別的係的,也不知道我小提琴拉的好不好,再說我小提琴也不是拉得特難聽的那種,不會扼殺別人的耳朵。
我在陽台裏準備好一切開始拉了起來,馬思聰的這首《思鄉曲》我一直都很喜歡,而每次聽這首曲子,我都會想起媽媽和爸爸。媽媽肯定準備了一大桌好吃的菜等著我,有我喜歡的海鮮,我每次回家,媽媽總會準備海鮮,因為媽媽知道我愛吃這個東西。還有爸爸,他肯定幫我把小韓照顧得很好,小韓是我家的狗,我管它叫小韓跟我同個姓。小韓肯定每天都盼著我回去,跟我一起玩……哇哇哇……想著想著,我大聲地哭了出來。還邊哭邊蹲了下來。
“你在這幹什麼呢?”隻聽後麵有人說話的聲音,是個男生的聲音。
“我想媽媽爸爸了……哇哇哇……”又是接著哭。
“真是見鬼了,又不是小孩子了,還那麼戀著家。”
我聽到對方這麼說著,一下子就生氣了,“謔——”地一下子站了起來,迎麵看到竟然又是歐陽濤,眼淚雖然還掛在臉上但表情已不是剛才那個作哭狀地表情了。本想把對方罵個死去活來的,但一看又是歐陽濤,本能的反應吃驚的程度遠遠大於生氣的程度。於是剛想說什麼來著一下子給忘了。
“剛才的《思鄉曲》還不賴,怪不得把自己弄得象個淚人似的,也不至於這樣吧。”
“要你管!”
“我是見你拉得還算有感情才過來聽著的,不然我才不要聽呢。這首馬思聰的《思鄉曲》也算是我國第一首真正走上國際舞台的小提琴獨奏曲,也是世界許多著名小提琴演奏家一直演奏的名曲,你應該把它拉得更好才是,而不是像你一樣在這裏哭著想爸想媽的。”
我聽著也覺得是,外國著名的曲子有那麼多,著名的音樂家也有那麼多,雖然中國著名的音樂家也有很多,但能夠真正在國際舞台上還是沒幾個,像馬思聰這樣的音樂家更是少之又少。不過我還是很沒好氣得說:“我拉到這種程度已經很不錯了,你以為這首曲子有那麼好拉嗎?簡直是說大話!”我兩眼一瞪,有種抗議的成分在裏麵。
歐陽濤二話沒說,就拿過我手中的小提琴拉了起來,拉的也是馬思聰的《思鄉曲》。哇噻~~他還會拉小提琴啊,真是一個音樂天才。他拉的也是我剛才拉的那部分,好厲害的家夥,他拉得竟然比我還好,讓我這個學小提琴的人隻能在一旁羨慕。歐陽濤拉完了那部分就瀟灑地把小提琴塞給了我。
我不禁脫口而出:“你小提琴也拉得那麼好,你學過嗎?”
“小時候一直拉的唄。”
“那你不是還會鋼琴啊?”
“當然了,我選鋼琴係隻因為鋼琴在我會的樂器當中是最弱的。”我聽得兩眼直翻白,這家夥真是一個厲害的家夥,竟然還藏有那麼厲害的絕活,讓我自愧不如。哇噻,讓這種人做男朋友真是超級棒到家了,長得帥又有才華,這個世界上能找出幾個這樣的人,我看是絕種了。“對了,你怎麼在這邊廁所旁拉小提琴啊,想製造讓人翻進廁所的效果啊。”說著就要走了。
但不知是出於哪種原因,我情不自禁地喊了一聲:“等一等。”